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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叫你逃离!”靖王俯身揪住他的手臂,“我在这里吸引救兵,你速速带人转向后城,趁着城中将士都在此的机会,派人攀上城墙翻开城门,岂不是要比在这里搏命要好?”
“崔将军命部属前来求援!北辽人从两侧包抄,已将我们的步队打散!”那人跪在马前大声道。
说话间,马队已渐渐度过河道,公然在年青人的带领下行向河边的密林。崔舜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低声道:“走!”身后的兵士回声而动,一行人策马踏过水波,持续朝前奔去。
“传闻不是。”使者顿了顿,道,“是朔方靖王亲身率兵打到了城下。”
崔舜为之一惊,仓猝收住缰绳朝那边望去。
北辽将士奋勇抗击,城内将领亦命令放箭,眼看就要将围城的步队剿除,靖王的铁甲军从远处杀来,这一批兵士格外勇猛,手中钢刀锋利非常,很快又将北辽援兵的守势强压了下去。
鏖战之际,靖王策马从乱战的职员中冲过,遥遥瞥见正在搏命抵当的崔舜,手中长鞭一甩,将他卷到马前。
“他们返来了!”剩下的兵士大呼起来,冒死地朝前奔逃。
与此同时,有两列骑手从道边林中蓦地冲出,斜追上崔舜的步队。搭弓开箭,弦线紧绷,红色利箭便对准了他们的咽喉。
凤羽苦笑着摇了点头,道:“我们得再加快路程,但愿到达之前烽火不要再伸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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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接过宝刀翻身上马,风驰电掣般告别而去。
其他随行职员亦都转忧为喜,唯有凤羽沉默不语,叶姿低声问道:“你还是担忧天子见怪吗?我们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他莫非还会眼睁睁看着潜阳城失守?”
“潜阳城的守将勇武有力,曾经和我一起上阵打过朔方人,此次如何反被围困了?”呼尔淳最为不解,跃上马抓住那人就问。
呼尔淳镇静道:“有了王爷的信物,四周的军队必然能尽力以赴打败朔方了!”
他这边千思百想,力求节制住局势,而信使拿到宝刀后一起奔驰,颠末驿站层层通报,终究在第二日夜间送达了潜阳城四周的营地。
“小人不知,但畴火线传来的动静也是非常告急,毕竟城中兵马不如朔方雄师多,只怕若没有援兵到来的话会支撑不住。”
“谨慎!”崔舜朝着前面低声发话,部下兵士皆藏起钢刀,勒紧了缰绳。
岂料才冲出不到数丈,但听风声萧萧,紧接着又是几声闷哼加上沉重的倒地声,崔舜在策马奔驰之间转头一望,竟见行在最后的数名部下已从马背跌落,被远远地摔到了河边。
“我天然不想让潜阳城失守,但口说无凭,我怎能变更那些军队?”凤羽不免也锁眉,叶姿忽而想起了甚么,取下腰间佩刀,“你看,这是父王的宝刀,就将此作为信物以令四周军队反击可好?”
城墙上的弓箭手带伤放箭,可铁甲军中又有浩繁兵士拥着冲车涌向城下,前面的倒下了前面的随即接上,粗重的冲木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紧闭的城门。
信使焦心道:“已经在潜阳城四周屯兵,原觉得朔方人看到了会撤兵后退,但他们竟不为所动,还是将潜阳城死死围住。”
“他们是有备而来!底子不是因简朴的抵触才开的战!”官员目睹这统统,急得在城楼下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