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羽,你说那么多,是想激愤我杀你灭口?”赵鸣皱着眉头道,“可惜你想错了,我并没有做甚么无耻之事,政坛上相互用些心计不是很普通的事吗?”
“我原是如许想的。”赵鸣撩起长袍,坐在了他劈面,“但是近几天来我越想越不对劲,你为甚么要承诺归降呢?仅仅为了保住命?但是我看你现在郁郁寡欢,仿佛活得也没意义似的。又或是因为北辽对你不公,你想借用我的力量报仇雪耻?可这些天我想叫你一同商谈作战之事,你又老是沉默不语……那么你所求的到底是甚么?”
“无所求,只是当时还不想死罢了。”凤羽抬起双手,袍袖微微滑下,暴露了手腕上粗重的铁链,“我这模样,还能令你感到害怕?”
身边人正要开弓放箭,凤羽却道:“赵鸣,你之前如何承诺我的?”
“但你是北胤王的儿子啊!”赵鸣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转,俄然道,“你留在我身边,该不是成心归顺,实在想给北辽做内应吧?”
近旁大将仓猝道:“此乃新宋圣主!”
凤羽缓缓昂首,唇边带着微微的笑意:“你不是说,我不会对你形成威胁吗?”
勉州城的大门被强行攻开了,前锋将军率兵突入,从街巷中又冲出北辽兵士。这些留守在城内的兵士本来多数都是老弱残兵,苦战不久便都死于新宋马队铁蹄之下。街道上满目狼籍,但城中却已空空荡荡,乃至找不到几个百姓的身影。
“我一向想晓得,南平王是不是也服从于你?”凤羽又问道。
那人骂道:“不管太子有没有被废,阿谁南平王做的事我们都不承认!新君年纪还小,都是南平王在背后拆台,看来也是被你们新宋拉拢,用心乱了朝政!”
他的话说罢好久,凤羽都没有给出答复。赵鸣无法地摇了点头,走出了营帐。
新宋大将趁机命令扑灭火炮,硝烟满盈中血肉横飞,新宋军队如暴风般卷向被炮火攻打得乱了阵营的敌方,马队手中长刀挥成苍亮一片。刀锋削过咽喉,划出纷繁血光,铁蹄踩踏灰尘,印出点点陈迹。
赵鸣一笑:“我只承诺你不杀百姓,可你也听到了,那人言辞中对耶律臻如此保护,岂会是普通百姓?”
赵鸣怫然:“如果守将不那么刚强,早早归顺了我们,又怎会形成如许的局面?”他来回踱了几步,又盯着凤羽道,“说来勉州城中早就筑有隧道的事情你应当不会不晓得吧?”
凤羽随即以北辽语向他说了几句,赵鸣当即道:“你又与他说了甚么?”
正在这时,中间那座山上俄然闪现了一点亮光,但在大火燃烧之际,众将士都未曾重视到。凤羽望到了那如同星子般的光点,随即安静地回身朝着赵鸣道:“你公然还是食言了。”
傍晚的时候,火线将领派人送来了动静。勉州城外二十里的山谷中,发明了百姓与部分伤兵的身影。因为邻近的门路都被新宋兵马封堵,这些灾黎没法往更远的城镇躲藏,只能逃进了山里。
“有埋伏!”大将仓猝叫唤,飞身扑向銮驾,想将赵鸣推开。凤羽却一把抓住赵鸣的手臂,左臂一扬,铁链圈住他的身子,将他困在了战车中。
“哎呀,你都被囚禁在营里了,还能猜到这些,下一步我是不是得把你的耳朵弄聋,眼睛也弄瞎呢?”赵鸣开打趣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