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这写这个的人是不是脑筋中少根弦?”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大踏步而去,再无半点沉沦。
郭况玩雪是玩惯了的,半点都不怕冷,玩得兴高采烈。
寻了半天给他找了些畴前翻过的戏本子,郭况读了几页就挑弊端。
阿姊虽比他大,但他总感觉他该庇护她,该保她一辈子安然喜乐。
但是,真的不消啊。
郭圣通握着羊毫的手顿了顿,无法发笑,懒得理他。
他把旁支中一个和他辈分相称的守寡无子的妇人寻来,问她愿不肯意过继那孩子为孙子。
郭圣通轻笑,“不是闹着要看闲书吗?如何不看了?”
大舅母无话可答,毕竟只得这么算了。
谁晓得表哥竟然会这么对不起阿姊。
她回身从侍女手中接过狐狸皮手套戴上,和郭况堆起雪人来。
但等雪人完工后,郭圣通瞧着还真有一番成绩感。
郭况倒是想起问雪那事,说完就失悔了。
而后,她清浅的声声响在大舅耳边。
返来见到若无其事的阿姊后,郭况心下发酸不止。
大舅明显也认识到了这个题目,他重重地鞭打了刘得一顿,待他伤愈后还要亲身带在身边严加管束。
至于大舅母,母亲说大舅本要禁大舅母的足。
转眼间,岁朝便踩着爆仗声,在一片欢庆的氛围中来了。
当下传闻亡夫香火有继,那孩子也是刘氏血脉,忙喜出望外埠应了。
谁晓得母亲和阿姊就咬死了没有旁的事,郭况便去找了表哥。
也不怕人笑话。
他满觉得表哥对阿姊一片痴心,阿姊将来嫁给他也是个不错的挑选。
“大舅,我对表哥实在生不出男女之情,我本来也是要退婚的。”
他丢了手中戏本子,凑到郭圣通跟前觑着她神采描补道:“阿姊,好没意义啊,我们出去玩会吧。”
这倒是,大舅的痴心便是郭圣通都看得清楚。
只要那样,才没有人敢欺负阿姊。
郭况扭头就走,再也不想和表哥说一句话。
郭圣通叹了口气,无法地搁下笔,跟着郭况到了庭中。
可这不另有个祖母吗?
正妻虽已归天,但她所出的后代论职位还是远远高于滕妾所出的后代啊。
郭况气的不可,当场就问他:“庶子?问雪有甚么名分?”
她往上前走了两步,让那手落在她头上。
就算没有这事,她也会退婚的,她没有感觉委曲。
这不又是引着阿姊想起表哥吗?
姐弟俩出了一身薄汗后,心下都痛快了很多。
堂堂七尺男儿,如此没有担负。
一辈子中还指不定要接受多少大风大浪呢,如许的人能人安然感吗?
大舅母怎能忍见亲孙子就这么变成没甚干系的旁人,哭闹不已。
大舅是真起了杀心的。
他们略在廊下站了站,常夏便催他们该去锦棠院顶用午膳了。
郭况却还是肝火难消,他又是绝望又是心疼。
甚么嫡庶不分?
郭圣通一遍各处奉告他,如果没有问雪那事,她也是要退婚的。
郭况又是无法又是好笑,喝过椒柏酒后便去了漆里舍找郭圣通要闲书看。
母亲是以感喟说,“说来讲去,还不是心疼她,才舍不得重罚她。”
就仿佛这场闹剧,与他无关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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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况如何都感觉有蹊跷,因而他就想尽了千方百计套母亲和阿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