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司寇宇铮那边归去后他便又翻查了一通当年的事,将此中细节都列得明白,然后去寻温颜玉筹算奉告她,偏巧温颜玉那些日子外出了,以是直至本日才收到留言。
这个认出的人天然就是纪渝诚。八年前他年方十七。与一众后生老友经常办些文会小聚,在集会上几次见过陆文珮,冷傲于她的文才琴技,特别是那不管何时均淡而安闲的含笑,最是让他印象深切。实在单看边幅,风宁路与陆文珮肖了只要五六成。但那天风宁路最后说那句话的时候,神情气度却像了她非常!边幅与气度相加。二人类似度便有了八成以上。
“算来是陆家获咎司寇宇铮在先,但一贯公道的陆老爷子又为何诬告?这此中会不会有别的祸首?”三潼是局外人,干的活又整天跟机谋暴虐打交道,天然不会光听表象,直接一指戳到重心上去。
三潼面无神采地听罢,哼一声:“以是?”
“我倒是也想罢休不睬!”温颜玉也颇恼火,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庞大,“你可晓得当年陆家是为何被放逐了的?!”
“世上有两人生得像,又有甚么出奇?天意工巧,不可么?”三潼心中已是信了八分。但嘴上却仍然不让,“再说仵作验完不是报上去,说那陆家已经满门尽灭?”
“陆应贞的大房第三子有二女,长女名唤陆文珮,当年是在都城是驰名的才女,生得非常貌美。在陆家遭难的时候,她刚好及笄之年;二女名唤陆允,当时约六岁高低。八年前六岁,现现在恰好十四,风宁路看来也差未几这年纪吧?”
“单凭年纪当然不能。可如果再加上模样呢?有当年熟知陆文珮的人认出,风宁路与那陆文珮肖了八成以上!”温颜玉沉声道。
三潼的眉头紧紧拧作一处:是啊,人已经死了。这血债死仇可不就已经结下了么?!那如何办?如果阿若现在用着的身子真的就是陆家阿允的,那司寇宇铮如果晓得了,会如何对她?当年他能掀了陆家一家子,一定现在就会放过阿若啊!
“哼,你也晓得呵。”温颜玉点头苦笑,这故事另有后续,“另有件事你恐怕不晓得,当年柳淑妃力呈柳家明净,最后更是以死明志。虽说被宫人及时发明救了下来,但也只剩一口气残喘。阿铮当时远在西疆随军交战,得知此事已是事发后十数日,要回京又要向天子请旨,等他返来时已颠末端一个月。柳家早被下狱问罪,柳老爷子在牢里熬不住,在他回京的前一天就去了。”
只是不管他有没有作好筹办,他都是非听着不成。温颜玉跟他说的,是一段八年前的事。
“就算陆允确切活了下来,再就算阿若真是陆允,她一介幼女何罪之有?不管天意还是报酬,可贵她总算是得了条活路,你又何必巴巴地翻出八年前的陈帐追个不休?!”三潼有些恼火起来。
温颜玉摇点头:“这事当年谁都感觉有蹊跷,但那又如何?旨已经下了,罪也定了,最关头的是人死了!”
“故柳淑妃柳新柔?!那不是司寇宇铮的生母么?!”三潼大惊!
就在八年前,陆家老爷子陆应贞卷入朝堂争斗,翻了船。天子看在他年老的份上没直接砍了他,也没连累,而是将他与其子孙上高低下共四十七口全都发配西疆,男为役,女为奴。
“这……”温颜玉答不上来。她当时顺着纪逍行的线索去查,实在也没有太多本色的收成。孛尔帖赤那出身寒微,是厥后被孛尔帖部的老部落长收养了才出的头。他小时候的事都已经淹没在了时候的灰尘里,能查出他当年和一个中原小女人交好就已经不错了。再有就是晓得那小女人被唤作“阿陆”罢了。这事总不能直接去问孛尔帖赤那,是以没法证明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