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玉直接把答案砸到他面前:“当年陆应贞俄然谏奏,指柳家仗着柳氏淑妃得宠结党营私,又指淑妃有失妇德。”
“单是年纪相差无几又能作何结论?”
“单凭年纪当然不能。可如果再加上模样呢?有当年熟知陆文珮的人认出,风宁路与那陆文珮肖了八成以上!”温颜玉沉声道。
“温大蜜斯此言何意?”三潼心中一突,微微眯了眼睛,没在脸上暴露分毫马脚。实在贰内心正跳得短长,温颜玉接下来要说的话能够恰是他想晓得的,但他仿佛还没有完整做好驱逐这一番话的筹办。
都城里曾有个陆家,陆家老爷子司职礼部尚书,夙来以公道朴直著称,在清官廉员中很有口碑,同时天然也招了很多人的恨。但他德高望重,说出来的话天然分量不凡。
“荒诞!你肯定孛尔帖赤那熟谙的陆家女人就叫陆允,且就是陆家三房次女?”
温颜玉担忧的还是司寇宇铮,因为这事到这里还没完!“当年另有风声传出,说陆家实在遭匪不是不测,是阿铮所为。但我体味阿铮,他做不出这么恶毒的事。如果陆允信了这谎言,难保不找阿铮报仇。”
“你如何证明!?”
“世上有两人生得像,又有甚么出奇?天意工巧,不可么?”三潼心中已是信了八分。但嘴上却仍然不让,“再说仵作验完不是报上去,说那陆家已经满门尽灭?”
“算来是陆家获咎司寇宇铮在先,但一贯公道的陆老爷子又为何诬告?这此中会不会有别的祸首?”三潼是局外人,干的活又整天跟机谋暴虐打交道,天然不会光听表象,直接一指戳到重心上去。
当年的血泪帐,即便事隔八年,翻起来仍然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从司寇宇铮那边归去后他便又翻查了一通当年的事,将此中细节都列得明白,然后去寻温颜玉筹算奉告她,偏巧温颜玉那些日子外出了,以是直至本日才收到留言。
温颜玉摇点头:“这事当年谁都感觉有蹊跷,但那又如何?旨已经下了,罪也定了,最关头的是人死了!”
三潼面无神采地听罢,哼一声:“以是?”
“你觉得孛尔帖赤那为甚么找你庇护风宁路?就是因为她长得像一个姓陆的女人!陆允不但活了下来,还在西疆活了好几年!”
这个认出的人天然就是纪渝诚。八年前他年方十七。与一众后生老友经常办些文会小聚,在集会上几次见过陆文珮,冷傲于她的文才琴技,特别是那不管何时均淡而安闲的含笑,最是让他印象深切。实在单看边幅,风宁路与陆文珮肖了只要五六成。但那天风宁路最后说那句话的时候,神情气度却像了她非常!边幅与气度相加。二人类似度便有了八成以上。
三潼的眉头紧紧拧作一处:是啊,人已经死了。这血债死仇可不就已经结下了么?!那如何办?如果阿若现在用着的身子真的就是陆家阿允的,那司寇宇铮如果晓得了,会如何对她?当年他能掀了陆家一家子,一定现在就会放过阿若啊!
“我倒是也想罢休不睬!”温颜玉也颇恼火,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庞大,“你可晓得当年陆家是为何被放逐了的?!”
而就在逃解往西疆的路上,一行人遭了匪,陆家共押送的军士一个没走脱,全数在那场变故中丢了性命。厥后还是收押陆家的官员一向没比及人来,派人回京报信,那报信的人在途中见到满地惨状,朝廷才得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