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跟着情意捏扁搓圆,想如何用就如何用,且连说个‘不’字的权力都没有,更谈不上防备反击。这还真是小人物的哀思啊。”风宁路把脸埋到膝盖上,只感觉浑身的伤都同时痛了起来,痛得她鼻子直发酸。
就像南云若借她清算乌日娜一样,司寇宇铮也借着她敲打了乌日多尔刚。白日的时候还没留意到,现在静下来想想之前帐篷里那一番景象,明摆着司寇宇铮绝对不是个“不知情”的。南云如故意把她架到火上烤的事不是乌日阿古达木说出来她如何得知?她不晓得的事多了去了,又如何晓得这此中有没有司寇宇铮的一份力?
“阿嘎放心,我晓得的。到时候如果要去投奔阿嘎,阿嘎不要嫌弃我就好。”风宁路终究挤出一抹笑来。
孛尔帖赤那明白风宁路的担忧,叹了口气,又道:“那让他晓得你是女儿身呢?”晓得风宁路是女人,兴很多少会再顾念一点,顾恤一点?起码能够少让风宁路吃这些皮肉之苦。
“阿……路,你在想甚么?”孛尔帖赤那差点脱口喊成了“阿允”。阿允也是极爱如许的姿式坐在河边望着河水发楞,脸上挂着一副他看不懂的神情。
“莫非你信不过阿嘎的技艺,感觉阿嘎赢不了他?”孛尔帖赤那佯装活力。
那人在她脸上蜻蜓点水般按了按,而后又在脸颊到耳朵的位置摸索一遍,便悄悄地“咦”了一声,从怀里取出另一个小瓶子翻开,用手指在瓶口沾了些液体想抹下去。
何况就算司寇宇铮因为她是女孩子放她一马,那些虎视眈眈盯着司寇宇铮的女人们呢?向来不近女色的司寇宇铮身边俄然多了个侍女,她们会不会信赖本身不是她们的仇敌,又会如何对她?这也不是她能节制和防备的。并且,她压根不想一向寸步不离地待在司寇宇铮身边,靠着他的庇护过日子。
风宁路这才摇了点头:“阿嘎的技艺阿路天然信赖。只是阿嘎不能如许做。阿路也不能如许做。”
手才走到半空,帐篷外响起几声极纤细的虫鸣,那人当即停了行动,缓慢地收起瓶子退了出去。来去均无一丝声气。
不错吗?风宁路自嘲地一笑:“对一颗无足轻重的小棋子来讲,确切是挺好。”对着孛尔帖赤那,她没那么多藏藏揶揶的防备之心,想甚么就直接说了出来。
她实在想承诺的,跟着孛尔帖赤那绝对比跟着司寇宇铮来得好。但是她不能。看看乌日多尔刚就晓得了,那么大的乌日部司寇宇铮都没放在眼里,更何况比乌日部小了不晓得多少的孛尔帖部?如果真惹怒了司寇宇铮,到时候有费事的不但是她,还得牵涉上孛尔帖赤那,再搭上孛尔帖部的一干人。这个代价太大了。孛尔帖赤那是她复苏以来第一个无前提对她好的人,她不能为了本身一时的安宁扳连他,她不能这么无私。
风宁路还是摇点头:“扮成男孩子行走便利些。”最首要的是她内心有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