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商有些遮讳饰掩,应当不敢找铁勒探听。”简仲溪很必定,“毕竟不是本家,干系再好也会防着。过来做买卖的商户四下找人,轻易引发思疑。阿谁汉商找我探听时,还特地把铁勒王爷给的人谴远些,看模样也怕被铁勒人晓得。只是……”
“幸亏你没说!”刘婷想了想,还是对满脸疑问的简仲溪说:“我家的事……等今后再寻机遇奉告你吧。今后不管有谁来问,你都别流露有我这么一号人。就是不晓得阿谁汉商会不会从其别人那边探听去?比如扎西家的铁勒人?”
欧珠用奇特的眼神看了刘婷一眼,到底忍着没说出“做得再好,你也是一只牲口”这句话。
“能让扎西赔着死,我就满足了。”刘婷低下头,神采暗淡却果断的说:“你和我不一样,你必然想体例归去。你家里另有人在盼着你归去呢。”
“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想体例让扎西做得更过份一点就好啦?”刘婷自傲的点头,“这方面我倒是有体例。”
“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扎西对你如何样。”说出这句让刘婷有些摸不着脑筋的话后,简仲溪话锋一转,提起了元启熙的事。
这话让简仲溪想到了几天前见到的汉族贩子。佩服对方能在铁勒做买卖,还得铁勒亲王照抚的同时,简仲溪倒也没忘元启熙问过的话。他摸索着问刘婷:“你没有家人等你吗?”
“除了想体例唆摆扎西,还得帮欧珠和娜梅尔着力才行。她们若不记取我们的好,一定肯放我们。”简仲溪有些担忧,“怕就怕欧珠和娜梅尔会把我们当刀使,即得了好处又捐躯我们。”
“你在说甚么啊?”简仲溪一把将刘婷拉住。
话一出嘴,简仲溪立即查觉到了不对劲的处所。与刘婷熟谙了大半年,她却从未提及家人,乃至都没提过家在那里。而几天前碰到的汉族商户,较着想找刘婷如许的汉人。莫非二者真有联络?
“我没有家,亲人也死绝了。”咬着牙起家,刘婷忿忿的说:“你是怕我回大吴没处所要扳连你吧?放心,我不会缠着你。”
他伸长脖子看了看管夜的铁勒男人。幸亏已经深夜,守夜人正靠在帐门边打盹,没存眷到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