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安安稳稳。”庄澄更觉奇特,却又仿佛抓到了甚么。他惊声问:“祖父的意义是,她便是皇女,便只能以皇女的身份才气获得安稳?”
庄老太爷笑道:“我还觉得你整天吵着分出去过,是为了便利出去找孙琼琚呢。本来不是啊?”
南境这是摆了然想分邦而治,多数不会主动发战。他们有镇南公,又在本地运营了好几代,有让天子让步的本钱。最首要的是,南境王爷们都是建国太祖的兄弟,颠末几代的繁衍,离皇位越来越远,怕是早已失了介入皇位的心机。
“弑亲”这类罪名在皇族当中屡见不鲜。远至汉朝,近至上一朝代,都不缺弑子弑兄弟的天子。上一朝代,更是出了一个被史乘盛赞,却踩着兄长尸首即位的太宗天子。可当明天子与上一朝的太宗天子不一样。目前坐在金鸾殿上,以年号为名的“天诰”天子治国平平。
庄倚辰可不这么看。
大吴人都晓得,封地在定南公镇守范围内的几个王爷,几个月前就用“弑兄长、非正统”的来由公开背叛天子,又打着“清理流派”的口喊谋反。虽说南边的王爷底子没出大吴南境,安安稳稳窝在定南公镇守的范畴招兵买马,可他们对当明天子的指责,却通过笔墨或是交口相传体例传遍了大吴的每一处。
“您的意义是,让硕儿……孙琼琚趁乱投机?”庄澄略一思虑,连连点了头:“这体例好!没甚么能比本身有兵有地更安稳的了。我们先把孙琼琚找到,然后再策划?”
“孙儿不明白,祖父为何但愿皇家乱起来。”想不出答案,庄澄干脆直接发问:“神仙相斗,小鬼遭殃。皇家真打起来了,百姓又能得甚么好处,我们又能得甚么好处?”
论治国,天诰天子管理下的大吴不如先皇活着时的富强;论名誉,废太子孙源的仁厚之名又难以超出。恰好近几年大吴除了定南公驻守的南面一片安好,其他的邻国却没个消停,弄得边关战乱不止。再加上天然灾害、战乱征赋等等,百姓本就很有牢骚,“弑亲”这条实打实的罪行,可不是在百姓眼里便被无穷放大了?就连贩子中也常能听到“把兄长都杀了的人,心中哪来慈悲”的暗讽。
庄倚辰一掌便拍在了庄澄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