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的时候便没了父母,是郭家把我养大,大伯更是对我心疼有佳。比起第一次相见的澄表哥来,我当然更信赖护了我十几年的大伯。”将茶盅悄悄放下,郭琪语气凝重的说:“大伯定下这门婚事自有他的事理。我情愿听大伯父的安排。”
郭琪如许想,并对着明眸俊朗的庄澄笑了笑。
庄郭二家对庄澄的安排并不庞大。
比起把持皇权这等大事来,庄郭二家又如何会介怀庄澄与孙琼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真有那一日,庄澄便是与孙琼琚日夜厮守,反倒更利于庄郭二家借着庄澄把控孙琼琚。庄郭二家乐享其成还来不及,又岂会在乎这类后代私交这般小事?
自女皇始,皇族便对广纳天下得志之士的世家非常顾忌。吴高祖规复科考后,便几次向世家抛出橄榄枝,乃至许以高官厚纳招纳士家之弟。明面上看,此举仿佛是为了朝廷招纳贤才,可七门世家无不清楚,这是天子想把世家后辈拘在本身眼皮底下。
本是月余的路程,不眠不休赶路的他只花了十九天。
若能助孙琼琚夺位,具有从龙之功的世家便可躲在幕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就算孙琼琚登不了帝位,也能够借着她影响手握重兵的定南公蒋赫。不过,要达到“挟天子”的境地,除了为世人皆以为早已灭亡的孙琼琚投机,还要获得孙琼琚的绝对信赖。
不遮不掩的人更好相与。
陈正心被斩首的罪名是“正理邪说企图谋反”,统统与之有关的书册及笔墨,无不被当作邪物一并消毁。直到他怀罪而死,世人也不知虚吴居士的真身。而陈正心四周游说,出自虚吴居士之手的“虚吴学”,则因倒霉于皇权维固成为大吴禁提之言,虚吴居士本就所存未几的册本也被尽数焚毁。农户能有一本虚吴居士的孤本可谓极其不易,郭家只要手抄的陈正心随记倒也普通。
不管如何,庄澄是二产业中最合适为孙琼琚着力之人。而让他开端驰驱前,必须让他有一门婚事得保本身。这一点庄老太爷和郭凇都认同,郭琪虽不知内幕,却也得了郭凇的提点。
被驳得哑口无言的庄澄当日便同意了订婚,启程赶回陇西。而庄老太家的承诺公然落实,不管庄澄的线路如何变幻,行进的速率如何快速,随行的仆人和马夫都没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