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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下说,只要有两艘炮舰,则从上海到武昌,足以横扫。”
“但是长毛的船多,传闻是锣鼓一响,簇拥如蚁聚,如果用接舷战,来抢船,那如何办?”
“我们轩军办海军,也不能只要这两条舰,你再挑几艘轮船,另有补给船甚么的,编在一起,这才像个舰队的模样。”关卓凡交代完,看看丁汝昌,问了一句最首要的话:“汝昌,我来问你,你的人上了船,约莫要学上多久,才气替掉那些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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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算是“水兵陆战队”了吧?这些事,关卓凡不如何懂,也没有人能够去问,只能本身如许胡思乱想。
两艘炮舰的交代,一共花了三天的工夫。
“接不上舷的,高度差的太多。”丁汝昌两只手一高一低地比划着,替关卓凡解释道,“并且那里容他近身?远的开炮击沉,真要行得近了,我们的船头都装有大冲角,又有明轮做动力,等闲便能够拿长毛的船撞碎了。”
“在!”丁汝昌像标枪一样,在关卓凡面前站得笔挺。这几天里,他就如一个小孩子俄然获得了梦寐以求的玩具,浑身充满了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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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下记得!”丁汝昌略作回想,清楚地答复道:“老总问我,如果英法的兵舰,进入内河。跟彭玉麟彭大人的湘军海军比武,胜负如何。”
固然还只是一个雏形,但轩军的海军毕竟成军了!关卓凡苦心孤诣,用“无中生有”的战略,用时大半年,终究从阿思本舰队的身上,咬下了这一块肉。贰心想,这是中国现下能力最大的两艘兵舰,也是独一两艘具有远洋作战才气的兵舰,算得上是中国近代水兵的发端了吧?算一算年份,比汗青上中国水兵成军的日子,大抵早了二十年。
因而选来选去,终究还是遵循战时递补的军规,汲引了先字团第一营的营官方济成,一名二十七岁的江西人,作为先字团的代理团官。他是童生的根柢,作战英勇有策画,在团里也有声望,连洋话亦学得比别人好,现赏着四品都司的衔头,非论从哪方面看,都合适。
“但是……”关卓凡极力想着,要给他出困难,“长毛也有炮,如果几十只船围着我们,乱拳打死教员傅,那又如何?”
“老总,这件事我已经策画了好久。”丁汝昌不由得抬高了声音回道,“如果说本身人能够把船操控自如,如何也要一年。如果说船出了弊端,能够补缀,那起码也要三年,这还不能是大的弊端。”
“哦?何故见得?”
福瑞斯特的洋枪团、伊克桑的克字团、丁汝昌的先字团,一向是轩军的三大主力,有了这一层考虑,代理团官的人选,就要格外慎重,因为显而易见,丁汝昌将来必然会专门提督海军,这个代理的团官,则迟早会变成真除。
“丁汝昌。”
单凭这一条,在后代的汗青中,也会有本身的一席之地了。
对于这个职位,图林很有点跃跃欲试,不过他的要求,关卓凡却没有同意。
丁汝昌遵循关卓凡的叮咛,从本来用在内河上作战的轮船中,遴选了四艘,再加上一只大趸船,跟金台百粤两舰编在一起,变作一支有模有样的“舰队”。
“老总,长毛的海军,标下再熟谙不过了,炮型混乱,炮子的能力也小,准头也是极差。”丁汝昌一点也没被难倒,对答如流,“金台号水线上面,包有铜皮,百粤号更是铁壳船,就算被打中了,也只当是挠痒痒,一点不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