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晓得,慈安太后的这句话,是说在理上,但要说就此向恶奴低头,不管如何也感觉心有不甘,想来想去,绝望地说:“那今后他们要如何便如何,别说我们姐俩,就是天子,他们也不会再放在眼里!”
两宫太后仍然没有让步,但心机上,也根基到体味体的边沿,多次拿起杜翰留下的那道怒斥董元醇的谕旨,想盖了印交出去,又想到如此一来,认输服软,怕是再也没有翻身的机遇,就又把谕旨扔下,绕室彷徨。
安德海又跪前一步,用极小的声音说道:“他还说,钦差大臣胜保的兵,明天便能够到热河,替两位太后护驾。”
正在纠结无助的时候,俄然见安德海悄悄走出去,面带忧色,往地上一跪:“主子,有个好信儿。”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事不能算完!”肃顺摇着头说,“这一回是我们赢了,下一回如果还如许,如何办?回京今后,如果还如许,又如何办?”
“姐姐,这口气,我忍不了。”慈禧咬着细碎整齐的白牙,恨恨地说,“我就是不低这个头,看肃六他们,敢把我们如何样!”
“关卓凡返来了。”
载垣没有肃顺胆量那么大,想一想,还是问道:“如果皇上将来长大了,究查这件事,那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