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图林吓了一跳,不解地看着这位爷。
“你去买个大保险柜返来,”关卓凡随口对张顺说道,“这些东西,先放在扈女人那儿。”
天刚放亮,许明山部下的邢三,便用一只划子运来了两个大包裹。图林负手站在老龙桥上,跟船头的邢三点头请安,看着亲兵们在岸边接了货。回到亲虎帐今后,又换成两口箱子装了,由四名亲兵从侧门抬进了藩司衙门,放在后院的新月门外。
箱子里,装满了古籍书画,珠宝珍玩。书画甚么的不懂,也还罢了,但刺眼熟花的珍宝,一看就晓得是顶顶奇怪的东西。镶满金刚钻的怀表,手掌大小的滦金自鸣钟。晶莹温润的玉快意。嵌着红绿宝石的凤冠。把扈晴晴看得目瞪口呆,吓得再也不敢吱声。
铜线,电线,指的都是电报。陈彝这个折子,算是反对开设电报的一个代表作,拿了纲常的大事理来讲事――“洋人知有上帝、耶稣,不知有先人。中国视死如生,千万年未之有改,而体格所藏为尤重。电线之设,深切地底,横冲直贯,四通八达,地脉既绝,风侵水灌,为子孙者心何故安?籍使中国之民肯不顾祖宗丘墓,听其设立铜线,尚安望遵君亲上乎?”
“三希堂,就是乾隆爷的书房,这方印,是乾隆爷的御印。”
“两位太后明鉴,”桂良说话了。三朝老臣,毕竟要慎重一些,不像恭王那么激进,并且他是恭王的老丈人,即便定见有所相左,恭王也不能说甚么。“前些日子,给事中陈彝所上的阿谁折子,曾极言铜线之害,当时朝中的大臣,另有处所上的督抚,亦多数附和他的说法。”
“如许措置,免除了外间的物议,当然也很好。”在慈禧而言,崇厚的这个态度,不算不测,天然是出于恭亲王的授意,只是崇厚既然跑了一趟上海,她很想问一问,电报这个东西,究竟如何。“不过崇厚的折子里,说到那两条线,有些语焉不详。六爷,以你看来,电报到底办得办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