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恶人自有恶人磨！”两个女人下告终论。
“这叫暗码锁，看好了――”关卓凡把两个圆盘左转右转，咔嗒一声，翻开了柜门。
“就是洋人要运货出去卖，我们设个卡子，收他们的税，赫德就是干这事的。”
白氏和明氏，愈发惊奇得说不出话来，楞了半晌，憋出一句话：“收税的，最坏！”
赫德已经在中国待了七年，今后还会再待三十年。他现在的身份，是“代理总税务司”的职位，授着从四品的知府衔。他是其中国通，对宦海上的这一套，不但熟谙，并且极其热中，整天穿了一身四品官服，挂着朝珠，在各衙门之间游走。他与关卓凡，恰是在总理事件衙门了解的。
赫德的前任，叫李泰国，也是个英国人，因为被承平军吓怕了，找个借口溜回了国，是以赫德得以代理这个总税务司的位置。他是个故意计的人，想趁这个机遇，把代理变成真除，晓得关卓凡在恭王面前能说得上话，以是也曾向他奉求。
“好是好，不知这张纸，又该藏在那里才保险呢？”关卓凡说完，哈哈大笑，自顾自地出门去了。留下白氏和明氏，面面相觑，看动手里那张写了暗码的信笺，建议愁来。
朝廷设立海关，真的是逼出来的。本来实施的政策，是禁海，也就是所谓的“片木不得下海”，既然没有外贸，也就不需求甚么海关。直到鸦片战役后，开放了一些互市港口，洋商开端涌入，才有了设立关卡的需求。
“说甚么好话？莫非他还想再升官？”
“海关是甚么？”公然又开端诘问了。
“他送的这个‘保险柜’，必然贵得很吧？”白氏摸着厚厚的铁壁，提示关卓凡道：“卓凡，你要把稳他使甚么坏心眼。”
“这……”关卓凡一时语塞。如果本身不是穿越来的，而是与赫德同生于一个期间，那本身约莫是比不上他了。他不肯欺心，但要让他在白氏和明氏面前，承认本身没这个洋鬼子短长，更不肯意。想来想去，到底给他想到了一个说法。
朝廷丧失的是“治权”――当一个国度的海关、邮政、铁路之类的权力，都把握在本国人的手里时，这个国度的命途如何，是不难想见的事情，但是在当时，没有人认识到这一点。
“那你帮他么？”
当然，如果说他们两个是纯粹的相互操纵，也不公允。在关卓凡来讲，憋在这个年代的时候久了，能跟赫德如许的人谈谈讲讲，不失为一种兴趣。而在赫德来讲，朝廷内里竟然有关卓凡如许一名官员，英语流利，见地不凡，他的敬佩也是至心实意的。两小我说话的时候，时而英语，时而中文，每次都能聊得不亦乐乎。
关卓凡又教了她们两遍，对白氏说：“你定两组数，我帮你设好，今后这就是暗码了。”
“没有钥匙，如何开门呢？”两个女人找了半晌，没找到匙孔，柜门上只要两个小圆盘，上面的刻度倒是中文。
“天然要帮，不过他也得先替我做点事。”关卓凡拍了拍保险柜，“光是送一个保险柜，那可不成。”
“洋鬼子？”白氏睁大了眼睛，“洋鬼子送你东西？”
“哦，哦。”白氏懂了，跟明氏唧唧咕咕了半天，凑了两组数字出来，又拿了笔墨，写在一张信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