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没有错――再如何算计，老天给你一道轰隆，便不知把你穿到那里去了。不过这类时候瞥见，倒更像是一句风凉话，不睬也罢。
“黄老板，我看你这大肉馒头，真是天下第一，想来常日的买卖必然好得很了？”
这就是说，要谢的是他“祝大人青云直上”的那一句话，而前面的那句“祝夫人早生贵子”，却掩过不提。其实在扈晴晴的私内心，这一句话听了，极是受落――既然毕生已定，哪个女人不但愿“早生贵子”呢？单凭这句吉言，便值得感谢他！
（二更奉上）
黄明贤听了，呆呆地望了她半晌，俄然暴露欣喜之极的神采，用手指着她，大声说道：“哦，哦，本来你是身娇……”
“……是。”黄明贤谨慎翼翼地斜签了身子坐下，不知这位女人要弄甚么玄虚。
“就教女人，该添些甚么？”
“小人黄明贤，恭迎藩台大人。”老板的声音抖抖的。没敢起家，只略微昂首望了一眼。便又伏下身去。他见关卓凡身后裙裾宛然，环佩叮当，心想这是藩台夫人跟他一起上香来了，因而不免再阿谀两句：“城隍庙的香，最是灵验。祝大人青云直上，祝夫人早生贵子。”
扈晴晴略作踌躇，还是轻声说了一句：“我姓扈。”
姜德讪讪地走过来，谨慎坐下，偷眼看了看扈晴晴，见她面色微红，略带羞意，却绝没有愤怒的意义，这才放下了心。
“感谢大人夸奖！”正在不远处等着服侍的黄明贤，听得满面笑容，躬身答道：“只是在豫园这里，买卖倒没有在南翔镇上的时候好，并且同业也多――从这里再往前，另有好几家，都卖南翔大馒头，小人也只是勉强糊口罢了。”
无法之下，筹办用了饭就归去，不必姜德指导，已经遥遥瞥见了“日华轩”的招牌。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那边厢图林已是脸上变色，拍案而起。
扈晴晴抿嘴一笑。这一起行来，所享遭到的尊崇微风景，是她由小到大。从未体验过的。关卓凡毫不避讳地公开把本身带出来。这一份体认与尊敬。对她而言比甚么都强，算是不负本身的一片密意。至于吃甚么，真的只是无关紧急的事情了。
“图林，你们坐一桌。姜德，你过来跟我坐。”关卓凡笑道，“看看你说的这个馒头，到底有没有这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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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好吃馒头，那就陪着他吃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