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我来护驾。”既然两宫无事,关卓凡的内心也就安宁多了,在顿时抱一抱拳,“勒佐领,你这又算是甚么?”
“好,算你们哥几个短长,我倒叫你们给蒙了。”肃顺乌青着脸,大声说道,“大行天子骸骨未寒,你们就敢矫诏反叛,不怕遭天谴么?”
“是关卓凡!”轿厢中的慈禧,象劫后余生般,一掌控住慈安太后的手,“这下可不怕他了。”
两边都是旗下的后辈,固然都没有甚么当真跟人脱手的经历,起码也都算是精干之选。但这班粘杆侍卫是肃顺处心积虑抓在手里的,平时拿钱喂饱了,练习有素,也敢冒死。相较之下,王府保护就显得很有不如,固然人多,但一回合打下来,倒伤了七八个,而劈面只伤了三人。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再动,隔街对峙,惇王和睿亲王,更是吓得躲到了前面。
“步军马队,奉旨护驾——!”关卓凡带队一起舍命疾走,终究赶上了车驾,远远地便喊出这一声,一则是要先声夺人,二则是给要御驾当中的太后一个心安,三则是要奉告御驾旁的侍卫和官兵,我关卓凡是来保驾,而不是来劫驾的。
“七爷,你别是失心疯了吧?”杜翰面如寒霜,“谕旨必经顾命,由军机而出,你拿了一张纸,就敢矫诏反叛么?”
为了不轰动无关的人,两百人的步队都是步行,三个王爷和一个贝勒,坐了四顶大轿,向北大街行去。数十盏灯笼点起,显得雄浑庄严,城里巡夜的兵卒,见到如许的架式,公然都只是跪地存候,无人勇于多问一句王爷们要去那里。
“是又如何样?”醇王嘲笑道,“现在只问你,奉不奉诏?”
“七叔,我看还是再等等关三的马队。”睿亲王的辈分,比醇王却低了一辈,只能是如许称呼他。他平生没碰过刀枪,战阵上的事,更是一窍不通,却最是固执保守的一小我,对湘军一贯不觉得然,却把关卓凡的马队视若神明,觉得这是旗营当中天下无敌的铁军,是以感觉还是要有他的马队在身边,才气放心。“肃顺到底还是正黄旗的领侍卫内大臣,如果抗旨,说不定要脱手。”
既然老阿有了主官的身份,那关卓凡就不客气了,大喝一声:“阿尔哈图!”
以五品佐领之职,保举另一个佐领,而竟然蒙恩准予所请,在有清一代,可谓是空前绝后的一件事了。
“你……你还敢为虎作伥!”醇王在言语上,远不是杜翰的敌手,被他一番挤兑,恼羞成怒,还没来得急再说话,却见肃顺大步走了出来,内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
身后骁骑营的兵士都惊呆了,但是因为勒保常日里擅作威福,积怨极深,以是几近没有甚么人肯为他出头,只要几个勒保的死党,收回了几声鼓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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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保的骁骑营,在离顺义另有三十里的处所,终究追上了两宫的车驾,口称肃中堂的急命,殿后的兵士,亦拦不住他。
慈禧和关卓凡的措置,明快利落,那几个勒保的死党,无人互助之下,不敢抵当,乖乖地上马交了刀,被捆了起来,骁骑营第三佐的五百多号人,归于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