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乱清 > 第五章 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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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请柬上不是写了,统统礼品礼金,敬谢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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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爵帅!”钱鼎铭说完这句场面话,才又小声加上一句,“约莫不负所托。”

这套东西,从不见载于明典,但是宦海中人,个个熟知,毫不会乱了时候和顺序,算是一种不言自明的潜法则。

这一夜,关卓凡却没像第一次那样急色,而是像罗太太所说的那样,饱了口福,在那一对“三十六d”上大做文章,把美厨娘弄得细喘连连,这才提枪上马,倒是格外和顺体贴,轻进慢出,让才破瓜的扈晴晴,终究初领房中之乐。

这都是刘郇膏与胡雪岩筹议好的,既合适关卓凡现时的身份,又至于弄得豪华喧华,不然以胡雪岩的做派,必然拉起喧天的场面,那就不是关卓凡的本意了。

伊克桑不如张勇那么厚颜无耻,现在有样学样,也拿出一个红封包,笨拙地说道:“标下也吃了,也……也给姨太太打头面。”

这是一个小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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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礼――”司仪拖长了嗓子,喊了一声。

“老金,你别听老张瞎扯,他这是冤你呢,”伊克桑不像张勇那么多花腔,苦着脸说道,“你的东西送出来,非吃一顿挂落不成。”

关卓凡只来得及点一点头,就被大师簇拥着进了后院正厢的新房,罗太太带了几个丫环妈子,早已服侍着新娘子等在这里,见他来了,便笑着将大师都赶了出去,本身也迈出门槛,反手将门带上,让这对新人去办该办的事。

“好,好,老金你挑的必然是好东西。”张勇连连点头,“快送出来吧,老总正等在里头呢。”

但是在关卓凡来讲,则不免多少有一些难堪――下属是没有了,只要一个许庚身,以吏部侍郎,曾经是宣旨钦差的身份,预定了一个首客的位子。朋友亦没有――放眼江苏,又是只要一个许庚身算是平交的朋友,但是以他的身份,哪能让他早早来号召客人?

关卓凡呆呆地想,不知老子这两年是如何混的,混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等长随走出几步,金雨林却又把他叫了返来。在耳边叮咛了几句,这才跟做贼似的,溜进了侧门。

有这一想,便不肯遵循礼节,坐到椅子上去受她这一跪,而是长揖行礼,接着便亲手将她搀了起来。两旁的来宾见了,都是啧啧赞叹,心说抚台跟姨太太两个,真是交谊浑厚,看来早生贵子是必然能够的了。

一觉醒来,天气已亮,由扈晴晴服侍着穿好衣服,相视一笑。再携了她的手,推开厢门,深深吸了一口凌晨的氛围,舒爽非常,只觉人生对劲,莫过于此。

“老金,大喜的日子,你如何空动手来了?”张勇打量着金雨林,笑得莫测高深。

还真是来“报到”了――关卓凡瞥见他们俩,先就一呆,愣愣地问:“你们两个,要来做甚么?”

还没走到侧门,已经瞥见除了站班的亲兵和迎客的管家张顺以外,门口两旁靠墙的处所,还一边站了一小我,穿戴公服不说,身上竟然套着黄马褂!

“我们……”伊克桑游移了一下,才老诚恳实地说道。“是在这儿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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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归写,送归送嘛。”张勇还是那一副天经地义的口气。关卓凡神思一恍,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寿比胡同宴客时的那一幕。

宴客的帖子已经收回去了,票据也是刘郇膏所拟。关卓凡本来只想请些最靠近的人来闹一闹,但是身为巡抚,才发明这是做不到的事情,不然请谁不请谁,会弄出很大的费事,因而把刘郇膏的名单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还是只得“准予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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