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坐高台的县太爷眯起颀长的桃花眼,伸脱手指粗粗数了下,很有兴趣的问道,“四儿,五儿,你俩愿往?”
“就是,若论兢兢业业,也唯有二位仁兄了!”
领了卷宗,李冷静默跟在赵五身后,心不在焉地边走边看。
“哎呀,我差点忘了,还得去给孩子买糖酥呢!”
白灰砖墙上,还贴着红彤彤的喜字,招摇着多少喜庆。
“咳咳咳,”李默冲动的连声咳嗽。豪情是这么分派差事的?
“唉――!”赵五忍不住长叹了声,“每次只要有不利差事,就摊在我俩头上。你说,我们脸上是不是写着霉字啊!”
出了腐败门往西北,走了盏茶工夫,就到了被告在卷宗上填的住址,桃花坞。
之以是如许问,是因为李默发明,他刚才站在左列第四个位置,而赵五则站在第五个位置。
身为一枚资深金牌保险经理,李默那里会不晓得这些职场潜法则?
赵五寻觅了村正,在村正的指引下,敲响了递状子的被告苦主家。
一个穿灰袍的男人从屋内仓促迎了出来,肥胖的脸上带着难掩的笑容,冲着村正拱手作揖。
是以,李默装模作样的拱拱手,笑得满面东风,“大伙儿如果眼羡这个差事,我这就去后堂跟老爷筹议,同你们换换就是。”
本来分立大堂两侧的衙役们纷繁围拢了过来,假惺惺的拱手道贺。
赵五和村正率先进了门,李默跟在前面,将院子打量了一番。
“没错,此等高风亮节,实乃吾辈之典范!”
那么,就英勇的接管吧!
赵五白了李默一眼,不甘心肠站起来,“走吧,我们去领卷宗,然后,访问!”
说着,县太爷又是威风的一拍醒堂木,“此案本官已受理,待查明原委后,再知会原被告到堂审理。退堂!”
“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嘛!”
“咳咳咳,”李默装模作样的又干咳了几声,推托道,“老爷,小的身材不适,得了风寒,这……”
“是是是,请进,请进!”丁得财将赵五和李默让进屋内,从速泡茶倒水,“小女莫名失落,还请差老爷们多操心呐!”
“是是是!”丁得财脸上这才算勉强有了些忧色,从速又给赵五续了杯,“仲春初九,我女儿出嫁。可谁晓得,打从她上了花轿,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再加上那位神采有些惨白的县太爷,喊人时还得伸脱手指戳戳点点。
“是啊大人!”丁氏跟着哭诉道,“我那女子向来灵巧懂事,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可让我如何活啊!”
“嘿嘿,恭喜恭喜啊,这等美差又被你二人抢到!”
“这是天然,”赵五接过茶盏喝了口,义正言辞道,“我们自会秉公措置,毫不会放过任何凶犯!你先将事情的原委讲一下。”
“是啊,我另有事,先走一步。”
粉着白灰的五间房,端端方正的顶着青瓦耸檐,看起来还算富庶。
诚恳的赵五哪敢说半个不字,不等闲地吐出两字,“愿往。”
赵五摸着头嘿嘿的干笑着,并没有吭声。
看着赵五有气有力的背影,李默俄然问了句,“对了,李四儿不是我的本名吧?”
“丁得财!”村正冲他喊了声,指着赵五和李默道,“这是衙门里下来的官差,专门来问你家案子的。”
身为一枚不入流的小角色,李默俄然感觉将来一片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