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活络地接过银子,连声伸谢,“感谢老爷打赏,小的这就走。”
“嗯,”县太爷嗯了一声,负手站在门口,阴沉沉的盯着李默,仿佛在等着他分开。
恰好此时县衙内院里半个闲人都不见,也不晓得都跑到那里去了。
“哗啦!”
他还没弄明白是如何回事,就听到配房内传出渺渺高八度的调侃声,“少卿县主,昔日你宁肯眼睁睁看着我姐姐断气,都不肯动半个指头的凡夫俗子。本日竟以莫须有之名将他逐出你的辖下?呵呵,不晓得的,还觉得你有多爱我姐姐呢。可惜啊可惜,她直到咽气还以你为傲,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县太爷细心想了一会儿,不如何肯定的说,“比来我愈发退步了,若不是你提示,我还真没看出来她的身份。固然让她逃了,可我已经闻出她身上带着浓浓的血腥味。这类味道,跟许府产生血案那天普通无二。”
李默将怀里那块阴阳鱼符取出来,边走边研讨,这半块鱼符,究竟是做甚么用的?
只见配房内如同台风过境般混乱,暖香阁的老板渺渺正掐着腰站在县太爷劈面,一副发兵问罪的模样。
“不然呢,又能如何?”许仙苦笑了下,深吸口气,“走吧。”
许仙点点头,眼里一片腐败,目送李默分开。
她眼瞅着大堂内的人都走光了,就疾步走了出去,奔到许仙面前严峻的嘘寒问暖道,“如何样汉文,没事吧?”
她的话刚说到这儿,俄然扭头看向李默站着的窗户,断喝一声,“谁?!”
“没事的,姐姐。”许仙强笑着摇了点头,“怪只怪我贪了小便宜,才招致飞来横祸,今后我定铭记于心,再不敢多生贪念。”
他本想拔腿就走,俄然想到怀里揣着的那半块阴阳鱼符,底气就壮了起来。
“嘿嘿,”被戳穿了苦衷,李默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他拿起木枷朝许仙走去,“我天然是信你的,可大要工夫不能少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许娇容早就在衙门外站了半天,听到弟弟被判放逐,更是急得来回踱步。
被发明了踪迹,李默只好做出刚走到这里的模样,扬声道,“老爷,小的是来找账房支银子的。”
接过阴阳鱼符,李默硬是憋着满肚子疑问,朝内里走去。
她的个子固然不低,可在高瘦的县太爷面前硬是矮了一头。
县太爷小声说了句甚么,离得远,李默并没有听清楚。模糊约约的,仿佛是在说:有甚么,护甚么之类的。
他假装没瞥见的模样,回身就走。
走得远了,身后才传来“吱呀”的关门声,李默回过甚,见配房门紧闭,内里传出了渺渺的好嗓子,“我明显设好的禁制,他是如何出去的?”
许娇容已将许仙浑身高低细心瞧了个边,见他并没有受委曲,这才算放下心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恰好县太爷耷拉着头,仿佛底气不敷,气势上硬是被渺渺压过一头。
配房内传来县太爷长长的感喟声,“渺渺,我有苦处的,真的。”
“打住!甭给我来这套!我就问你,刚才可看出了那小妖的来源,竟然敢欺负到老娘的头上来了!让我寻到她,定要将她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不成!”
将半块阴阳鱼符攥在手心,李默蹑手蹑脚的靠在纸糊的雕花窗棂下,捅开个手指大的洞穴,眯着眼睛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