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跟暖香阁隔了几十丈远,这中间空出来的那些屋舍闲宅,许老爷干脆就当作了晒药材用的园地。
倒不是他家的宅院大,而是本来他的邻居都被暖香阁的老板给买了去。
听赵五说,许府坐落在朱雀街上,坐北朝南,三进三出,是这镇江城里最恢弘的宅院。
李默内心想的通透,是以并不去接那枚符咒,抱着肩不屑的问道,“不晓得禅师这枚符咒,要卖几钱银子?”
整条朱雀街北侧,就只要许府一户人家。
仿佛这是刻在她们骨子里的本性,终其平生,都没法停止。
对于这些女人们如此弱视青光眼的行动,李默表示鄙夷。
见天的晒些鸡屎藤、黄牛粪之类的中药,誓要熏走那碍眼的暖香阁。
说着,法海从法衣里取出一枚叠成三角形的黄符,模糊暴露朱红色的符文。
镇江城四四方方,呈回字形。四条首要街道,卤莽的按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街名。
出了衙门,内里已是大亮,街上陆连续续有了行人。
而暖香阁那位老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硬是在自家阁楼外垒了道三层楼高的外墙,泾渭清楚的跟许府划清了边界。
恰好跟在身后的那些女人们纷繁担忧尖叫道,“哎呀,禅师差点颠仆!”
李默硬是将赵五一道儿拽了出来,和他一块跟在许员外身后,朝许府走去。
看着法海拜别的秃脑袋,李默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呸,死秃驴!还是管好你自个儿吧!”
李默重重的回踩了法海一脚,“怎能让禅师一人被硌到呢?该当共磨难才是。”
但是,他调侃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法海手中的那枚符咒就被赶过来的娘子军哄抢了去。
这个世上,如果论对美的寻求,女人称第二,就没谁敢排第一。
暖香阁那位奥秘老板说了,就是看上了朱雀街这条街名,如果许老爷情愿,他情愿掏三倍的代价收下许宅。
李默看着街上那些古朴的木牌旗号,不由得升起一种浓浓的归属感。
可暖香阁是甚么地儿啊,迎来送来的,皆是香风袭人的曼妙少女。
“我要,我愿出二十两!”
拜别前,他很有几分遗憾的看了李默一眼,“施主,前程多舛,还望保重才是。”
左边是暖香阁,右边是大药材商许府。
宦海内恭维算计,权贵间貌合神离;打新世纪穿来的李默,要求真的很低很低。
好!好!他就说嘛,面前法海固然长得比电视上那秃驴都雅了些,可始终没法窜改他令人生厌的本质!
“是呀,都怪阿谁憨粗的衙役,如何走路呢,没长眼睛啊!”
“呸呸呸!”李默没好气地连啐了三声,“乌鸦嘴!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