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达的门店内几张粗木桌椅一溜排开,非常整齐高雅。桌上放着笼筷箸,中间摆着倒扣的青瓷茶盏。
就像清荷这件事,若然是放在当代,只怕键盘侠们早已揭竿而起,呼喊恶霸也有人权。
不等号召,便有聪明的小二提着蕴热的茶壶走了过来,一一沏上新茶,朗声问道,“几位客长,要些甚么吃食?”
此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必定饿得慌。
“我们姑苏啊,别的不敢说,美景跟吃的,那绝对是一绝啊。”郝江华高傲地拍了拍胸膛,掰动手指头如数家珍,“像甚么松鼠桂鱼啊、清汤鱼翅啊、响油鳝糊啊、西瓜鸡等等等等,的确数也数不完呐。”
几人吃喝了一阵,干脆摆起了龙门阵。
身后传来轻声扣问,李默转头去看,倒是许仙携着许娇容走了过来。
李默身为代理掌柜,天然也少不掉得跟着跑一趟。
许仙赶快点头,“天然想好了,这么好的差事,我又如何会推委呢。”
有道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平生作歹丧天良,横尸街头世人快。
因为大早上就被拽来了暖香阁围观命案,李默并没有吃上早点。
江浙一带喜食甜食,很快,小儿就先端来了两碟卖相诱人的甜点,无声地搁置在桌上,“这是我们店里的特性甜品,鲜花饼儿,乳糖狮儿,客长慢用。”
姑苏知府姓陈,瘦骨伶仃,神采奕奕,看起来非常夺目。
鲜花饼李默在宿世吃过,这乳糖狮儿还真是第一次传闻,就多看了两眼,不由暗乐。
暖香阁内世人提起的心终究落了下来,纷繁围过来安慰清荷。
嗯,花香沁口,甜而不腻,的确甩当代那些所谓品牌鲜花饼十几条街。
而清荷原觉得杀人定要偿命,早已做好了身首异处的筹办。没成想在老古和暖香阁世人的讨情下,陈知府只是将她收监,对讯断更是不会说半个不字。
去特妈的人权,人权是对人而言,牲口甚么的,请别来欺侮这俩字好么!
“刚才焦急寻你们,只和姐姐喝了点稀粥,这会竟又饿了起来。”许仙有些不美意义,“嘿嘿,看来稀粥并不扛事啊。”
“麻溜的将你们这的特性先上个五六碟,不敷等下再点。”郝江华应是没少来,都不消小儿报菜名,直接就要了几碟招牌吃食。
前人虽说有些墨守陈规,保守陈腐,可陈腐一定就是好事。
进了铺子,几人接踵落座,李默这才偶然候将这家铺子给粗粗打量了下。
许仙刚想答话,身后不远响起了店小二嫌弃的呵叱声,“故乡伙,没钱还敢吃霸王餐?我看你是骨头痒了吧?”
讯断宣完,堂内无人不平。
“那里刚死过人?”
围拢在县衙外的百姓也无不鼓掌称快,大喊陈知府公道廉洁。他们常日里均被魏氏兄弟给欺辱过,内心早将他俩恨得牙痒。此次清荷刺死了这俩祸害,当真是造福一方。
老古呼令魏豹的仆人将横尸的兄弟俩抬去了衙门,清荷也一并被锁了去。
只见润莹的精美瓷碟内,立着几只活矫捷现的小狮子,倒是用糖吹塑捏做的。
李默拍了拍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肚子,哼起了投食歌,“好饿好饿好饿,我真的好饿。好饿好饿好饿,我真的好饿……”
郝江华咽下口中的甜羹,看向许仙道,“许仙,昨日我说保举你去药铺当帮工这事,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