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至心?风月场子里的窑姐,竟然跟恩客谈至心?当真是好笑之极!
那羽士直道小事一桩,赠我一无釉青瓶,内装丹丸一枚。言及只须将丹丸欺诈落秋含服,困难便可迎刃而解,再无烦忧。
李默并未回应,满脸堆笑地走到墨客跟前,冲他伸手,想将他给搀扶起来。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初尝**滋味,小生不免食髓知味,流连忘返,干脆包下了落秋。
念及昔日情分,小生干脆狠拧一把大腿,顿时涕泪横流,想以痛哭送落秋一程。
小生乃是即将恩科的举人,歇宿青楼本是风骚不羁,却怎能娶名娼妓归家?
何如落秋不肯罢休,言称有了小生骨肉。
“凉薄最是读书人!”红菱气得双眼喷火,一脚将跪在地上的墨客给踹倒,破口痛骂,“幸亏落秋觉得遇见了天定夫君,谁知你倒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牲口!你如何敢、如何能、如何能够将她这般作践?”
小生更是气急,这般死缠烂打,该如何脱身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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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早已视她如蛇蝎,又怎肯再与她交颈而眠。借端要去为她置买新的宅院,仓促落荒而逃。
酒过三巡,小生微醺,便干脆歇在了暖香阁内。奉养小生的,恰是落秋。
只是,千不该万不该,落秋不该升起要从良的心机,不该逼迫小生娶她为妻。
落秋各式不舍的将小生送到门外,直至小生走到长街绝顶,转头回顾,仍见她痴痴然长立门口凝睇。
许是心中沉闷稍减,又加上落秋哈腰酥胸半露,小生当即心猿意马,提枪纵横,直战得落秋丢盔弃甲,连声告饶方自作罢。
然为出息顾,小生只得强忍胸中嫌恶,柔声利用与她。
红菱气得直顿脚,就晓得男人都是一帮的,没一个好东西!
心火难耐间,劈面走来位扛幡儿的道人,矮胖脸上横卧八字须,扫帚眉下倒吊三角眼,丑的天恶人厌。
哪知那羽士却横幡拦路,自称道术高深,可助小生化解心中苦困。
陈知府还未出声,李默已经一把拉住了红菱,“公堂之上,且不成如此莽撞行事。我们就事论事,你稍歇歇,我来应对就好。”
好笑那鸨儿红菱,竟各式非难,唾骂小生负心弃信,欺诈落秋。
并再三丁宁,奉告含服此丸前须得斋食三日,沐浴换衣,方可达到紧致收敛服从。
被同窗讽刺挖苦尚可竭力接受,如果断了宦途,小生此生便再无出人头地之望。
红菱不敢置信地看着李默,“小掌柜,竟然连你都感觉我们命贱如泥,该死被作践么?”
小生将她轻拥入怀,暗嘱她切不成说与别人晓得,免得被讽刺了去。
落秋低笑颌首,俯身将丹丸藏至床头,谨慎谨慎,如获珍宝。
墨客颤动手指向李默,满脸控告,“你这歹人,忒心狠手辣!”。
然那红菱仍不知收敛,竟责问小生敢不敢将落秋葬入家中祖坟。
落秋不解,诘问小生帕中丹丸乃是何物。小生谎称是特地为她求来的回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