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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言一愣,道:“久仰晦翁大名,既然先生已经落职罢祠,可否请范公去书一封,请之赴永州?”
他从手中抖出那张本来送与范念德的田单,“二十亩薄田,在这儿了。”
“这好久不上桌,手都生了,大郎但是得让这老叔点啊。”
边上的那些看热烈的赌徒,见到李伯言乖乖被宰的模样,纷繁点头感喟,心说这个败家子,得亏他李康达也是个败家玩意儿,不然还真的被气死啊。
李伯言坐上马车,一边打打盹的七斤才蓦地觉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道:“少爷,聊好了?”
李伯言浅笑道:“这点小钱算事吗?我李家如果这点都输不起,还如安在永州混?”
“看着像是骨牌?不过这估摸着张数也太多了吧?奇怪嘞。”
赌坊当中的很多赌徒,见到李伯言,都投来戏谑的目光。呵呵,李半州今儿个的棺材板,估计又按不住了……
李伯言心中悄悄一笑,面善之人,该坑你的时候,坑得越短长,这个郝大通开门做买卖,迎来送往的,大要工夫天然做的到位,便道:“老叔开门做买卖,侄儿如果输了钱让你掏腰包,那另有甚么玩劲儿?”
李伯言说道:“此三张,乃是藩国赌界三巨擘,帝王、皇后以及军人。”
李伯言见到范念德表情大好,便谨慎翼翼地问道:“不知晦翁可还安好?”李伯言固然不晓得,几十年后,大宋可否抵挡得住那场大难,但是对于这位影响后代几百年的朱大神,他还是很在乎,现在趁着朱大神被打落神坛,沦为伪学,从速将他弄过来才是。
李伯谈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叠纸牌来,放在桌上。
“赵相公高义,此次党禁听闻由赵相公失势而起,观韩相公企图,若赵公不死,党禁未已。吾恐赵相公舍己为人……”
边上好些个赌徒都悄悄偷笑,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通爷,又给人挖大坑了。
一名身材魁伟的男人一巴掌打在仆人的后脑上,“李家大郎是你能够叫的?李公子,请。”
论朝中局势,李伯言能够看得不如范念德清楚,但是湖广的远景,李伯言这个穿越而来之人,那是相称有话语权。两湖两广,代替“苏常熟,天下足”,那是必定的!
边上的郝老三抖了个激灵,凑过来讲道:“小相公,大哥好久不上桌了,要不让洒家陪你玩两手?”
李伯谈笑了笑,也就范念德初来乍到,不然如果让永州的百姓听到,一州之长竟然说永州败家子能落第落第,搞笑的吧。
李伯言眉头一皱,问道:“范公说的,但是赵汝愚赵相公?”范念德李伯言之前未曾听闻,但是昭勋阁二十四功臣之末的功臣,李伯言还是有印象的。终宋一朝三百年,能列在昭勋阁的也就二十四个。他赵汝愚便是其一,可见其名誉如何。
李伯言眉头一挑,说道:“既然如此,那晚生告别了。”朱大神的事情还是急不得。
“哈哈,在理在理。大郎想玩甚么,随便挑,老叔给你腾位子!”
要说在大宋为官的士大夫,已经是薪水够高了,但是奇葩的是,大宋的官员大略租房住,就连范仲淹在做京官之前,也是租房住,现在范念德方才贬谪永州,因为是朱大神姻弟的这层干系,还被扣了三年俸禄,较着就是朝中权臣要热诚他,这宅子送的,无疑就是雪中送炭不然范念德恐怕就要吃住在驿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