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好生傲慢!一碗面还吃不得了?你说说,这面谁才配得上!”
“三人住店,一人十文,掌柜见三人同来,只需二十五文,差伴计送回五文。伴计贪财,私藏两文,余下三文分于三人。出十入一,留宿总计二十七文,伴计私藏两文,余下一文,那边去焉?”
李伯言嘴角暴露诡异地浅笑。
“这个香味?是甚么甘旨?”
范钦拿筷子搅了搅,捞出三包调料来,道:“大郎说的是这个?不好吃不好吃,食之有趣,嚼之不烂。”
甚么话,我堂堂王斌青,还配不起一碗面?
李伯言打着哈欠,道:“马老伯且在这里看着摊子,如果无人答出来,牢记不成卖他面吃!如有人答出来,七斤你到堆栈过来支会一声。”
等李伯言回到福升堆栈时,补觉结束的范钦正在吃面。
李伯言算是佩服了,畴昔将两包调味包扯开,放入面汤当中,拿筷子搅了搅。
“嘁,我当是甚么呢。来来来,商贾之问,我等都有经世之才,岂会难倒?汝问便是!”
“年丰下一步筹办如何做?”
被李伯言酸了一句,王斌青有些怒意,道:“怎的?哪家食铺规定,不买就不能看看了?你这面,能有刘记的面好吃?真是,还国士无双,好生傲慢,从速收摊走人吧,别丢人现眼。”
李伯言微微一笑,道:“客长如果不买,别在摊子前挡着,可否?”
一时候,摊位前众说纷繁,都说不出一个花样来。
钱柄昌缓缓道:“韩相公又不是让年丰脱手,只要讲明其中短长,赵相公会谅解年丰苦处的。”
李伯谈笑了笑,“兄台能答出来,再放豪言不迟。”
两人也被这个题目弄得云山雾罩,点头称是以后,便堕入了深思。
……
他不晓得,一碗国士无双,一道堕入逻辑误区的题,已经让衡州才俊们快疯掉了……
钱宅以内,中年男人刚到了府上,便问道:“子直公的弟子真的上门寻来了?”
“一文钱去哪了?”
……
“香!好香啊!”
……
“如此看来,子直公还是不断念啊……”
“呵,你倒是不见外。这国士无双面,衡州才俊们都没吃上一口,你倒是吃上了。”
“公子,我们的摊名是不是太狂了些?”
“柄昌,赵汝愚乃宗室之臣,现在官家避嫌贬谪,已是最大的谦让,一旦暴毙,官家念及赵公之好,将来清理起来,如何是好?”
一旁的七斤汗都要滴下来了,天老爷爷啊,国士无双面,固然听不懂,但是无双二字,足以见这噱头实足了。
王斌青扫了一眼,点头笑道:“我还觉得甚么困难,商贾逐利,此等题目,有何难的。”
马老夫呵呵一笑,道:“王公子,好说好说,小老儿本日帮人坐摊,卖面的乃是这位小公子。”
钱鍪眉头一挑,“我避而不见,那人如果识相,天然滚回永州去了。至于赵相公,我钱或人不差这一口饭食供着。韩相公如果真的杀意已决,钱某也只好脱手了。”
李伯言看了目光彩清澈的面汤,问道:“调料包呢?没放调料你吃个锤子的泡面?”
“摊子是我租的,这位老翁是我雇的,招牌是我写的,敢问这位兄台,哪一样跟你沾半文钱干系了?”
王斌青眉头一挑,笑道:“开门做买卖,另有不肯卖的事理?我看你是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