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钱鍪大喝,“来人,给我……”
听到钱鍪言语当中的威胁,李伯言明白,软的怕是不管用了,语气立马倔强起来,道:“赵相公去岁贬谪永州,现在被截留在衡州,我身为赵相公弟子,又有手札为证,钱知州如果再强词夺理,我虽升斗小民,但一纸诉状,递呈范公,这私禁大臣的罪名,怕是……”
赵汝愚眼中尽是笑意,道:“节夫又干了甚么经天纬地的大事,想要奉告于某?”
钱鍪大喜,忙道:“那人可还在食铺中?速速招来举荐举荐。如果能够,来钱府当个厨子也是极好的。”
“敢问钱知州,您是大宋的臣子吗?”
“子直公,可曾入眠?”
这一次,终因而有戏了。
“侂胄这么做,就不怕背千古罪名?他究竟要干甚么!晦翁、子充公,皆已致仕,何必一再咄咄相逼!真要赶尽扑灭吗?!”
“韩相公来信,托我问候您。”
……
钱鍪忙呼:“不敢,不敢。”
“不怕就放人!不然到了天下人皆倒之时,钱知州可就追悔莫及了!”
钱鍪身子微颤,眯缝着眼,道:“我怕了?”
赵汝愚看着乌黑的窗外,久久不语,最后长叹一声,“难啊……”
“那赵相公是您的同僚吗?”
“既然如此,韩公怕甚么?您又在怕甚么?”
“明白。”刘封朝钱鍪一礼,退出了配房。
“丘山,汝家这面,鲜美浓香之极,老夫平生吃过的面食,当属此面为最,为何现在才拿出来?”
赵汝愚侧头看向钱鍪,笑道:“侂胄跟年丰,不是巴不得老朽病死在此吗?”
钱鍪擦了擦汗,不得不说,他不惧韩侂胄,不惧朱熹,唯独面对赵汝愚,仿佛整小我在这位的面前,都被洞悉得一清二楚,偏生……偏生你还拿他没体例。
李伯言将复书拿在手中,道:“有恩师亲笔手札在此,门生出永州之时,特地谒见了范知州,向他言明此行之意,也有范公私信一封,钱知州可要过目?”
钱鍪急咳两声,豪情这小子在这里等着他呢,兀的起家,神采阴晴不定,看着李伯言,道:“你……你……胡说!”
“既无强留之意,何来放人一说?”钱鍪也是怕了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李伯言,最关头的,还是那招人恨的范念德,本身不动,竟然让一个愣头青过来,他是骑虎难下啊……
钱鍪短叹一声,缓缓道:“去岁晦翁落职罢祠,今岁韩相公来信,伪学之人乃逆党,仲至公、晦翁、子充公,皆……皆未幸免。”
“吾已罢相,现在仅挂了闲职,年丰不必拘束。”赵汝鄙意到有些严峻的钱鍪,笑着让他坐下来。
钱鍪难堪一笑,说道:“赵相公为人开阔,鄙人佩服。”
钱鍪没想到,李伯言在这里给他来这么一出,有些手足无措,吞吞吐吐道:“本府不信!如果随随便便就有人拿信谎称赵相公弟子,难不本钱府都要见?速速退下,莫要不知好歹!”
钱鍪眯缝着眼,见到李伯言不卑不亢的姿势,便觉有些蹊跷,又问道:“等我?你又何要事,需求面见本府?”
赵汝愚只是点头不说话。借伐金之口,架空政敌才是真吧。
李伯言眯缝着眼,嘴角的浅笑垂垂冷下来。
国士无双面,毕竟还是把钱鍪吸引过来了。
一碗盗窟康帅博泡面,在刘记的厨子部下,添了些笋丝、扣肉,味道更是上了一个层次。受邀前来的钱鍪一碗面下肚,大喊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