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土,说了你们也不懂。”李伯言眯缝着眼,傻笑地看着这些菌种包,这些,可都是宝贝啊!有了它们,味精也就有下落了!
李伯言呵呵笑着,看着范小妹抱着半人高的菌种包,藏在茹夫人身后,便道:“小贼,站住!”
范家两兄弟一副眼神不善的模样,喝道:“你甚么意义!”
赵汝愚自嘲地笑道:“我等做了一辈子学问,竟然被一个后生问倒了,忸捏啊,忸捏。”
“大郎?”
他谨慎翼翼地溜下菌种堆,盯着小妮子高低打量。
赵汝愚贬谪永州,并不想扳连家人,孤身一身,幸亏李家的宅院够多,安设了范家长幼,赵汝愚干脆也挑了边上的一间小苑,居住在此。
……
范念德拿起那圆筒形,有些轻飘的菌种包,问道:“大郎,此为何物?”
“怕被先人千夫所指?”
范钦一副眼神警戒的模样,凑在范家老四身边,小声问道:“四哥,这些是咱家的不?”他现在是怕了李伯言,恐怕这个疯子再赶出甚么事情来。
“比党禁还可骇?”
不过李伯言晓得的,当代味精都是用微生物发酵起来的,最首要的菌种便是短杆菌。但是在当代,找个发酵菌轻易,酒曲里就有酵母菌,要找纯的短杆菌就难了。这也是李伯言这些日子忧愁的处所。
范念德与茹夫人也赶了过来,见到一地的狼籍,不消说,准是李伯言搞得鬼,便问道:“大郎,这是做甚?”
但是李伯言挣扎地拿过腕表,一脸等候地等着的时候,必然也没有动静。表盘上被一层的黑膜覆盖着,但是有一点儿的裂缝,还在渐渐扩大。
这别苑的杂物间,看来还没有人来清算过,扬起的飞尘,的确能把李伯言给呛死。
“这些……都拉归去?”
范念德叹道:“真的像大郎说的那样,去官治学?”
李伯言坐在高高的菌种堆上,爱不释手地抹动手中的劳力士,若不是上头有一层黑膜,他的确想亲上一口!
小妮子躲在范云身后,小手指着李伯言,道:“他!就是他!”
“赵相公不必过分自惭形愧,而是大郎这小子门路太野,当好好指导,不然用不到正路上,难以成为国之栋梁啊。”
“是啊,不然喊鬼呢?去,到庄子上喊些人来,将这些东西十足运归去。”
之前李伯言想着,用粮食跟盐酸发酵的体例来制造味精,不过如许的体例,对于设备的要求太高,民国吴蕴初的那套制备体例,也要近代产业的根本,在一穷二白的大宋王朝,底子没法实现真空。
李伯言刹时懵逼了,不是吧,老子就是说着玩的,还真来?
李伯言闲来无聊,在小池边,拿了些冷饭喂鱼。俄然,这衣服下的那腕表又疯了似的震惊起来。李伯言神采一变,暗骂一声,我滴个神呐,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你给我来了!
茹夫人忙呼道:“冰冰啊,慢着点。这孩子……大郎莫要见怪啊。”
神器啊!
他东张西望了好久,缓慢地跑进了一间杂物室,还没站稳脚步,俄然两大麻袋从腕表里嘣了出来,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李伯言刚发了句牢骚,这腕表便烫得让他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