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夫,还是那句话,莫要赶尽扑灭,以绝后路。”几人走出三司值房,各回各地。
留正缓缓站起来,望着窗外,见秋风萧瑟,长叹道:“几十年的安宁,又要突破了……”
……
“仲至公,赵相已致仕,朝堂之上,若再少了您,韩节夫真就只手遮天了。”
留恭递上茶水,说道:“可有回旋之地?”
留府以内,另有客人来访。
韩侂胄起家一拜,道:“劳烦余相公、京相公跑一趟。”
“文叔,回吧。”
“恭儿明白了。”
黄度一筹莫展,叹道:“现在东西两府,皆是其翅膀,就连余相公、京相公都关键怕三分,您致仕了,另有谁敢与之周旋?”
见到谢深甫如此气色,韩侂胄也犯怵,宁宗眼下虽重新他,但是也不至于到听之任之的境地,像谢深甫如许的中正老臣,他都要敬三分。
稍时,几人扣门而入。
人言韩侂胄为相爷,实则并非相位。现在韩相公官累开府仪同三司,乃为使相,即位同宰相,掌管三司财务。
“文叔啊,你向来勇于谏言,老朽致仕,朝堂之上另有你,另有子肃,只要你们在,老朽放心矣。”
韩侂胄皱眉,缓缓道:“谢相公,这赵子直乃伪党之首,范念德又是伪学朱熹的姻弟,二人私纳流民,这不是谋反是甚么?依某之见,起诏弹劾范念德。”
京镗微微一笑,开端和稀泥,说道:“节夫的忧愁也非空穴来风。如许,等范念德的考课奏章来了,再看究竟。届时回京述职,让御史台的人清查便是,韩相公也省了费事。现在党禁弄得民气惶惑,如果复兴波澜,老夫恐朝纲不稳,弹劾一事,还是暂歇为好。”
“节夫,何至于赶尽扑灭?现在赵子直亲笔上书,已然致仕归隐,范念德为官中规中矩,御史台显有劣迹,更何况,这几千户流民,乃从各州府自发而来,非官文下诏,此等弹劾之举,节夫不觉草率了些?”
余端礼捋须笑道:“等子肃看完,让他说说。”
韩侂胄嘲笑道:“京相公的意义,这是在怪韩某清君侧,将那些伪学伪党之人清查,是扰乱朝纲?”
“周相公早已致仕,却列逆党之首,官家此举,还不明白?”
日薄西山,临安城繁华喧哗不止。时至立冬后几日,降水虽少,江南水乡,还是如小阳春般,不冷不燥。
换句话说,只要老留在,北伐的但愿绝无能够。
留正点头,道:“告之汝弟,此后莫再言主和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