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如何个以卵击石?”
李伯言嘲笑道:“不,你们家,欠我李或人一条命,一条命!康头,既然人家不要我们送钟,我们还不吝的送,抄家伙,回堆栈!”
李伯言只是轻笑两声。
“左券上是写了然两边违约的补偿,可并未写甚么时候交货,我想着,甚么时候唐士珍公百年弃世了,甚么时候我们两家再谈着一万斤的订单好了。”
“欺人太过!欺人太过!”
唐茂川拦住那位族弟,笑道:“无妨事,你能再踏入我唐家的门槛,老朽甚是欣喜。”
“哈哈,识时务者为豪杰,看来大郎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味精没有我唐家,难在姑苏脱销,不过现在你若想跟唐家做买卖,这个价得压下来。”
“滚!把你的钟拿归去!”唐德轩宽袖一挥,面色不善地说道,“李唐两家,自本日起,割袍断义,再无干系!”
回到堆栈以后,李伯言便将段景、康帅博都调集起来,说道:“康头,你带着七万斤的那艘船,去临安,将货卸完,带着钱从速回姑苏。”
“好!唐老爷子公然没有被吾家大父看错,这么有种!”
“那唐家从其他酒楼,调用味精,该如何是好?”
大宋的菜肴,本来滋味就寡淡,这加了味精跟没加味精的菜肴吃起来,就如同一个天一个地,这一点,当初月波楼跟刘记的比拼中,就闪现出绝对的上风,单凭这一点,此后唐家酒楼的买卖,便绝对不好过了。
唐家一群人,在原地骂骂咧咧,看着李伯言拜别的背影却无可何如。
“一万斤,你们李家的左券上,但是白纸黑字写着的,如果违约,一万贯,你赔得起吗?”
“唐家在姑苏,几十个绸缎庄、布坊,和丰楼乃姑苏八十九家正店之一,门下脚店不下十余家,传闻,另有一些官盐买卖,我们重心不在此,短时候内,如何能在姑苏站稳脚根?”
李伯言起家,冷冷道:“忘恩负义之徒,偌大一个唐家,连这点知遇之恩都不承认,还谈甚么买卖?家父临行前还叮嘱鄙人,姑苏之事,可全仰仗唐士珍公,现在看来,呵呵,仰仗个屁!”
“呵呵。”
段景皱眉道:“公子,我们现在跟唐家死磕,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一句话,顿时气得唐茂川满脸通红。
“我们在姑苏,跟唐家磕上一磕。”
前几月的味精营销,早就在姑苏的一些高层门店翻开了口碑,那些没有渠道,联络到李家味精的人,正愁没货源,现在这么一个热饽饽奉上门,何愁没销路?
“你!卑鄙!”
“那如此多的囤货,该如何措置?”
一旁的唐家属叔拍案而起,怒道:“你还猖獗!”
李伯言这一招七伤拳,伤敌七百,那就得先自损三百。人手、投资、定量特供,这些东西,每一样都是要支出精力、财帛,为的就是一个目标――搞垮唐家的酒楼。
李伯谈笑道:“唐家,某会亲手催之!公必然要养好身子,亲眼看着唐家如何式微!哈哈!告别!”
“咳咳,本日之唐家,乃吾辈勤勤奋恳,兢兢业业所得,勋德兄,咳咳……不过是扶了一把,又与今之唐家何干?何干!”唐茂川满头虚汗,边上的唐家之人见到了,赶紧围畴昔安抚。
唐家人没想到,李伯言竟然如此无耻。
“呵,还觉得你有多大骨气呢!赔不起就老诚恳实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