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言起家,冷冷道:“忘恩负义之徒,偌大一个唐家,连这点知遇之恩都不承认,还谈甚么买卖?家父临行前还叮嘱鄙人,姑苏之事,可全仰仗唐士珍公,现在看来,呵呵,仰仗个屁!”
“呵呵。”
这话,谁说都不会将他气成如许,唯独李家的人。
“哈哈,识时务者为豪杰,看来大郎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味精没有我唐家,难在姑苏脱销,不过现在你若想跟唐家做买卖,这个价得压下来。”
李伯言瞅了一眼自发得是的唐德轩,轻笑道:“姑苏城内有正店百余家,脚店大小千余家,德轩世叔莫不是真感觉,少了唐家这一个客户,我李家的味精就没了销路?”
李伯谈笑道:“世叔这个过分,何来之有?我这一大早给唐士珍公送钟来,还是我的不是了?”
“咳咳。”唐茂川咳得更短长了,“老朽绝无杀心,大郎言重了。”
唐茂川拦住那位族弟,笑道:“无妨事,你能再踏入我唐家的门槛,老朽甚是欣喜。”
“李家小子,你过分度了!”唐德轩冷哼怒道,全然没有前几日一口一个世侄的热忱。
唐家一群人,在原地骂骂咧咧,看着李伯言拜别的背影却无可何如。
李伯言的一句“唐茂川,我给你送钟来了”,顿时扑灭了统统唐家人的肝火。就连唐茂川,都憋得老脸通红,一顿咳喘。
“那唐家从其他酒楼,调用味精,该如何是好?”
“我们在姑苏,跟唐家磕上一磕。”
一句话,顿时气得唐茂川满脸通红。
一旁的唐家属叔拍案而起,怒道:“你还猖獗!”
……
前几月的味精营销,早就在姑苏的一些高层门店翻开了口碑,那些没有渠道,联络到李家味精的人,正愁没货源,现在这么一个热饽饽奉上门,何愁没销路?
康帅博一愣,问道:“公子不赴临安了?”
李伯言也不让人号召,直接坐在那把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副败家子的模样,朝康帅博努了努嘴,说道:“这口钟,送给唐士珍公。”
……
李伯言只是轻笑两声。
“咳咳,本日之唐家,乃吾辈勤勤奋恳,兢兢业业所得,勋德兄,咳咳……不过是扶了一把,又与今之唐家何干?何干!”唐茂川满头虚汗,边上的唐家之人见到了,赶紧围畴昔安抚。
“一万斤,你们李家的左券上,但是白纸黑字写着的,如果违约,一万贯,你赔得起吗?”
大宋的菜肴,本来滋味就寡淡,这加了味精跟没加味精的菜肴吃起来,就如同一个天一个地,这一点,当初月波楼跟刘记的比拼中,就闪现出绝对的上风,单凭这一点,此后唐家酒楼的买卖,便绝对不好过了。
“滚!把你的钟拿归去!”唐德轩宽袖一挥,面色不善地说道,“李唐两家,自本日起,割袍断义,再无干系!”
“你说说,如何个以卵击石?”
李伯谈笑道:“近百家正店,千家脚店,段景,你不会奉告我,连这点买卖,你都做不成吧?”
李伯言眯缝着眼,道:“那就先弄垮唐家的酒楼买卖再说。在姑苏,统统大单的订单,每日定量特供,我看他唐家的门店,几时撑不住。”
人家卖的是味精,把持买卖啊!
“呵,还觉得你有多大骨气呢!赔不起就老诚恳实交货!”
李伯谈笑道:“同业是朋友,何况我们定量特供,他们又能如何?是自保还是忘我奉献,这些商贾自会衡量着办。别的,去定制一批上好的木牌,凡是跟我们合作的店,都颁布李氏味精特供的小招牌,我们将名誉打响,没招牌的店嘛,看他还如何运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