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当空,李伯言望着两月前还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和丰楼,不由嘲笑了一声。这就是害人终害己。
啪!
“大郎,托你之福,和丰楼过了本日便要关门停业了,来,这杯酒我敬你。”唐德轩举杯,对着李伯言嘲笑道。
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当然有些人也见机。姜六也是老江湖了,连许国公都不想招惹李伯言,他立马就明白过来,李伯言是有多么可骇。夜叉棚常常演出结束,便又人代为鼓吹攒花棚的新式平话,变相地将客流往李伯言那边送。
阛阓如疆场,李伯言也不是决计针对姜六,生长大宋的文娱业,在这个大圈子里,那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你是虾米就只能吃烂泥了。
李伯言食指轻触酒盏。
一个小巧小巧的身影从背面钻了出来,段景将她拉到一边。
他也是个聪明人,这个平话,声儿传不远,如果放在象棚,各个北里之间又会串声,在如许的小瓦舍,天然也不会分出去太多客流,但是他能够想不到的是,象棚已经落入了李伯言之手。
“段大哥,你真好。”
……
唐家的那些人冷冷一笑,还是要让步了么,还觉得这小子骨头有多硬呢。
这家伙,动手比我都快!竟然都抱上了!
李伯言拍了拍段景的肩,说道:“那就辛苦你了。”
唐家这些族老,何时受过这等气,他们在姑苏,哪一个不是商界叱咤风云的人物,竟然被一个黄毛小子几次三番地挑衅。
“店主,那这临安中转仓一事,你看……”
上了楼,最大的屏风拉开,唐德轩坐在主位上,李伯言四下一扫,这些唐家的人,倒是来得挺齐,不过各个眼神不善的模样,便明白,本日这餐饭,并非是乞降。
做完这个轻而易举的行动后,便昂首笑道:“呀,还真不美意义呢,酒就这么翻了,看来我是没资格喝这杯酒了,告别。哦,对了,这酒楼我看听好的,如果唐家有设法,能够出给我。”
顿时脸上的笑容都生硬了。
“段大哥,方才吓死我了。”
“真乃山匪地痞!老天自会清算你!”
他这前脚一走,段景便朝边上的小摊招了招手。
……
段景贼眉鼠眼地笑道:“有甚么好怕的,店主又不是老虎。对了,本年我就不会去了,跟你过年。”
“代我向唐士珍问好,就说请他务必保重,我们来日方长。”
“能够啊!难怪不跟我回永州了……豪情是留在姑苏泡妞!”
李伯言跨入到和丰楼,不得不说,如许一座酒楼,别说放在姑苏,就是在临安,也排的上号,只可惜,惹了他李伯言,就是再如何光辉,都要在这凛冬当中残落。
李伯言揣摩着,现在这个摊子一下子铺得太大也不好,便道:“等果酒、味精的销路稳定下来再说吧,临时有王家的加盟,他们阿谁私埠能够当其中转站,就是没发卖点,临安的话,能够临时放一放。”
段景笑嘻嘻地说道:“就等店主这句话了,现在我们手头的牙人禀告说,很多朱紫家,都想要这味精特供,我们也别一下子将口儿扯大,渐渐将这个特供豁口放大,如许买卖天然会找上门来。”
“行啊,我们段大掌柜现在收缩了,买卖都不管了?”
“你!”那唐家的族叔神采大变,指着李伯言喝道,“我唐记本日不计前嫌,请你过来,你倒好,这是来耍威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