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贵臣皱眉,《大宋经济论》他倒有所耳闻,这讨伪檄文倒是未曾得见,便道:“可有檄文,拿来我看。”
黎贵臣粗粗一扫,便将此文支出袖中,喃喃道:“还刊印出来,看来是没少分发,连我岳麓的弟子都收到了。好了,此事就此作罢,不得在挑衅惹事,都散了吧。”
铁索连环,庞大的素绢拉开,如同巨轴普通,自南向北,连亘六条船头。江上波光粼粼,如同洒下的碎金。
朱熹颤巍巍地起家,拄杖侧身聆听,很久,又坐回到椅子上,道:“这也没有甚么声啊。”
“如何就一样了,莫非就让他这般教唆诽谤?”
黎贵臣拜别,赵葵便不满道:“王师兄,为甚么不让我说,这窦从周清楚就是避重就轻,他在南斋说的那些刺耳的话,为甚么不让我跟山长说?”
“这……这……这……”黎贵臣被惊奇得说不出话来。
岳麓之东,橘子洲头。
自岳麓跑出来的门生,纷繁赶到岸边,看着如此庞大的阵仗,也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俄然之间,帆船之上,几百余梢公、民夫,振臂高呼,声音直上九霄。
“伪学不除,乱世难享。贤人不死,悍贼不止。”
声声号令,如雷贯耳。
船只缓缓靠近,康帅博问道:“公子,开端摆阵仗?”
“嗯?”
王遂叉手一拜,诵道:“右五教之目:父子有亲,君臣有义,佳耦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右为学之序:博学之,鞠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右修身之要:言忠信,行笃敬,惩忿窒欲,迁善改过。右办事之要: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右接物之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行有不得,反求诸己。”
江面风静,海员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窦从周狠狠地看了一眼小个子赵葵,揉了揉被打得红肿的腮帮子,叉手一拜,道:“山长,是赵葵挑事在先,我等劝不住,这才还手的。”
“那是先生耳背了,必然有,必然有。”黎贵臣小跑至书院,南北二斋的弟子一样在院中窸窸窣窣,说个不断。
窦从周戏谑地瞥了眼有些不平气的赵葵,说道:“之后果为那本《大宋经济论》,门生便对此等末学深恶痛绝,永州李伯言,此番猖獗如此,竟然斥理学为伪逆之学,还扬言要与晦翁及甬上几位先生同游湘江,唱古论今,此等狂人,南斋的诸位同门,竟然称其为大宋文坛之幸,何其荒唐!我窦从周天然要替晦翁以及甬上三位先生打抱不平了!”
“好了,昭文,把书院治好,比甚么都强。至于李伯言,我自有良策应对,你不必过分惶恐。”
“禀山长,是窦从周出言不逊在先,辱我南斋学子,该打!”
赵葵还想说话,却被王遂点头制止了。
五十艘三桅帆船呈三角之势。
江上过往船只,也纷繁张望过来。
黎贵臣神情严峻地说道:“汝等与我出去看看。”
……
“您仔谛听一听。”黎贵臣皱着眉头,俄然朝墙角靠了两步。
“邵文不必理睬。”
……
“南仲啊,有些话,说跟不说,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