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子充公,黄直卿犯规!”李伯言咽下桃酥,拍了鼓掌,站起来喊道。
周必大如此一说,这些坐立不安的人顿时就松了口气,还觉得这两尊神,是给李伯言撑腰的。
在场之人也都懵逼了,有些错愕地看着李伯言。你|妹啊,要不要这么无耻啊。
李伯言吃了口桃酥,冷嘲笑着,屁话一堆,还不是将老朱的那套东西颠来倒去的讲。
李伯言替周必大斟上酒,笑道:“朱门后辈、南轩孺子另有陆氏心学的两位先生。”
世人皱眉互觑,这小子,又要整甚么幺蛾子?
“直卿过谦了。”
所谓教人之法,这个早就在鹅湖之会上,便成了朱陆两家的核心辩题。现在老的一辈死的死,藏的藏,将这些搬出来,不过就是仗着有经历,想要给李伯言来一个上马威。
李伯言呵呵一笑,这个黄幹,是朱熹的亲传弟子,安卿、汉卿以及直卿,这估计都是老朱赐的表字,这位黄幹还颇受老朱正视,将次女嫁给了他,这是老丈人被怼了,他七个不平八个不忿呐。
这丫的,能不能普通一点啊!
“子充公何出此言。叶先生临阵溜走了,赵相公又接了圣旨,伯言一人独木难支,以是才请放翁跟您过来撑场子,您要晓得,这岳麓里头现在成百上千人呢,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晚生给淹死的。”
“伯言,你来讲讲。”
黄直卿一眼扫过来,盯着李伯言,娓娓而道:“教人之道,便是穷天理,明人伦,讲圣言,通变乱。所谓天理,便是六合万物之理;所谓人伦,便是父子有亲,君臣有义,佳耦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所谓圣言,便是古之先贤之言;所谓通变乱,便是晓得变乱,知先而行后,是为教人之法也。”
之前几日,李伯言可没少动心机。不过心机都用在了其他方面罢了。
赵汝愚直接说道:“问。”
陆放翁抚着橘猫笑道:“不过既然是文会,就是以文会友,如果有人仗着辈分资格,仗势欺人,那我们二人也就不能帮衬着喝酒看风景了。”
这两人往这里一坐,那谁还敢充大?
“方才听诸位讲了这么多大事理,真是令晚生受益匪浅,现在晚生有一惑,不知当问不当问?”
李伯言掸了掸衣服上的饼屑,起家转了一圈,又走到了林子边,摘了一片叶子返来。
一群民气里一万头曹尼玛飘过。
“……”
三家都讲完了,赵汝愚、周必大、陆放翁以及三十多学者,将目光看向了这位吃桃酥的少年。
黎贵臣也是一裤头的汗,这给整的,不过黄幹总结的教人之法,也算是将朱门理学当中的精华都总结出来了,即便最后……但也无伤风雅。
“天然天然,二位喝酒赏景便是,其他的交给晚生来就好。”
还是来撑腰的!
周必大早活成了人精,起家说道:“大郎这是要将老朽这把老骨头拿到火上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