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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伴计敏捷地把水倒在杯中,递到段大掌柜手中。
“这镜子,还用我多说吗?谨慎着使,别给某弄坏了,还要送人呐。”
这回,真是莫名其妙做了回仁君了……
“此等宝贝,万贯都买不到!”
赵扩眉飞色舞,韩侂胄这马屁拍的,的确就是太有水准了,这不是变着法地夸他是唐太宗一样的明君么,真是马屁拍到内内心去了。
“银——镜——”
繁华乡。
韩侂胄笑道:“你可知此物花了某多少银钱?”
“娘子饶命!娘子饶命!”
“啊哈,店主意笑了,耳朵痒,就搓了搓,这不就红了。店主放心,下一波灾粮已经在筹办了,等永州的货装光临安,立马送去。”
“死鬼,你把老店主如何着了,刚才见他慌镇静张的!”女子一溜烟跑出去。
……
一阵南风劈面吹来。
“倒水。”
韩侂胄皱眉,道:“那厮所言,此宝天下共五面,乃是无价之宝。本日,三面被城中大户买去,另有一面不知被谁买了去,此面宝镜,得来不易啊。”
韩侂胄回到府上,将一只锦盒摆在桌上,又将长翅帽放在了一旁。
说罢,便仓促入宫献宝去了。
“主家老爷到处找你,你倒好,在这里充起爷来了!”女子鸟悄地走了过来,一把拎起了段景的耳朵,疼得还美得冒泡的段景嗷嗷地叫起来。
“如果折腾坏了老店主,咱俩怎向公子交代!”
一听送人二字,三娘子嘴立马嘟囔起来,“老爷送人,独我没有!”
“真是事儿多。看着点,段爷教你识字。”
“快拿些给我,快!”
女子回身便朝别苑跑去。
“老爷可否给妾也买一面?”
“咳咳。朕如何当得起昔日贞观之治的盛辉。眼下荆湖南路蒙灾,百姓流浪失所,朕还要请罪己诏,让彼苍奖惩朕,岂能以明君自居。”
李康达神采一变,“镜子呢?镜子另有货没货?”
“不晓得啊!”
“恩。嗯?晗乐榭的?”
“翻开看看。”
李康达仓猝跑返来,喘着气儿道:“如果我彻夜赶不返来,记得来别苑救我。”
李康达一溜烟跑了。
韩侂胄明白跟这个小妾讲不通事理,便道:“某得进宫,呈送给官家。”
一听是要献给官家的宝贝,三娘子立马就抹了抹上头的指模,谨慎地放在了锦盒当中。
“甚么?”
一场浩大新奇的拍卖会,一锤定音,宣布结束了。
他这是犯了甚么煞星,竟然娶到个母大虫!
三娘子瞥了眼韩侂胄,将锦盒翻开。
“是是是,娘子说的对。”段景内心这叫一个哭啊,这娶前是你侬我侬,娶后竟成了母老虎,跟前些日子听那水浒里头的母大虫似的,段景只能冷静在内心头抹泪。
“老爷今儿个又是抱来了甚么好东西?”韩节夫的几个小妾,个个貌美如花,特别这个三娘子,更是妖艳非常。
看着银光闪闪的镜子,女子瞠目结舌,这镜中的人影,竟然如此清楚。连她用粉底遮住的斑点,都能看出些来,本来在别人眼中,这还是能看得见呐。
“段爷,今儿个买卖可好呀?”
堂前,李康达静坐着,见到贼眉鼠眼的段景赶过来,问道:“你这耳朵怎的?这么红。”
……
“没,您不在,我就给七夫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