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员呢?”
李伯言他们大不了以死相拼,一命换一命,但是特么的,无耻下贱的李伯言,带着一顶隐形钢盔,外加无敌防弹衣啊,能够一个不慎,天下朱门弟子十足诛杀,这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难吧。
“?”
是啊,试问谁敢去捡这把刀?
诸多跪在晦翁棺木前的朱门弟子纷繁站起来,要朝李伯言涌过来。康帅博等人早就庇护在赵汝愚等人的两侧,长刀唰地抽出来,将刀鞘朝地上一扔,不跟你嘻嘻哈哈。
李伯言举起圣旨,怒拍在朱元晦的棺木之上,大喝道:“奉旨去伪存真,现在伪已除,真仍存。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就让后代去争辩个是是非非吧,晦翁,晚生告别了!祝您一起顺风!”
疯子,的确就是疯子!
李伯言拿着圣旨,才走了一步,留正却拉住了他的肩,摇了点头。
仇巾眉破天荒地呈现在了他的舱室当中,莫非昨日产生了甚么不成描述的事情?他咋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呢?我的天老爷,老子这处男之身就这么没了?
留正将手松开了。
李伯言走出船舱,吼怒声更加大了。
李伯言说话间,就要下船去得救。骂骂老子也就算了,还蹬鼻子上脸,将老子手中的四大天王都给骂了个遍,我客岁买了个表!
一边的船夫感遭到了李伯言的肝火,差点连船桨都握倒霉索了,“好……好的……店主。”
“住嘴!”
“为啥?就让他们这么骂着?”
“我受特么个瓜皮!他朱元晦本身要找死,老子半夜唱歌给他听,还获咎他了?”
黄幹披麻带孝,手直接指着赵汝愚、留正、陆游等人破口痛骂着,“你们这些人,都是虎伥!李议逊呢!李议逊,给我出来!去给我在晦翁棺木前叩首认错!教员为人不争,你们一个个咄咄逼人,现在终究将教员逼死了!你们欢畅了?你们对劲了!
嘶!
“我看谁敢!来啊!杀了我,替你们的教员报仇啊!来啊!”
仇巾眉说道:“昨夜吊颈死的。现在外边那些岳麓书院的弟子群情激奋,你最好还是避一避。”
吓得身后的赵汝愚赶紧疾呼道:“伯言,不成!”
李伯言感受着火辣辣的手掌,吹了吹气儿。
“……”
“仲至公放心,晚生毫不挑事。”
他下了商船,踏上小舟,眼神冷冷地盯着岸上,说道:“这群不要脸的东西!开船!”
李伯言眼皮跳动着,朱元晦这招,真特么的毒瘤啊!人家死了一了百了,你特么的死都要拉老子做垫背?我去你|奶奶的!
翌日,因为昨日喝了很多的酒,李伯言也是一睡睡到日上三竿,直到被外头喧闹的声音给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一向在船上看热烈的潘超满脸的崇拜,“大郎,刚才太特么刺激了。”
李伯言是真的怒了,认个输难吗?
诸多理学士子只能从棺木两侧分开来,朝后退去。
辅广、陈淳等人用手拦住这群小愤青,眯缝着眼,看着走过来的李伯言,喝道:“李家小儿,还先生公道来!”
黄直卿吓得已经面色蜡黄,不怕讲事理,就怕敌手不跟你讲事理的机遇。
哐当,李伯言将长刀往黄直卿,陈淳等人面前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