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说,不代表他想听一样的话。
韩侂胄也是目露笑意,说道:“圣上,臣但是听闻,岳麓之会,李议逊白绢所书十六字,还亲笔手书讨伪檄文。”
赵扩也是眉头一皱,之前叫你吹牛皮你不吹,现在谢子肃替你吹了,你反倒本身对劲失色起来了?这还是朕熟谙的阿谁子直公吗?!
“罪臣,有疑议。”
这个最后一面,让朝上之人乐开了花。
一声罪臣,可把满朝文臣吓坏了,纷繁转头,看向出列的布衣赵汝愚。如何,狮子大开口啊,尚书左丞,迁参知政事,莫非还堵不住你赵子直的胃口,非得居左相才甘心?
这两字,说得是那么的不耐烦。赵汝愚面色略显失落,退回到右末。接下去的朝议,赵汝愚充耳未闻,直惠邻近下朝,赵扩才缓缓道:“赵卿留一下,朕还想见卿家最后一面。”
致……致仕不授?
“赵卿既有疑议,直讲。”
这回,没有人去驳斥赵扩这话,赵子直身后封个王倒是道理当中,但是现在……纯属赵扩的气话罢了。谁现在把气话当实话,那谁就是二百五。
满朝哗然。
但是听到的,还是还是一样的话,赵扩的眼睛变得锋利起来了。
赵扩笑道:“爱卿所言倒是也在理,不过湘潭守臣的奏章中,皆是提到永州东风之功劳,而这永州东风,又是子直公的门人所立,试问朝中哪位卿家,能够站出来,拍着胸脯奉告朕,换做是本身,能有如此治灾之效?”
“圣上,朱元晦、蔡西山已逝,臣只求圣上能够法外开恩,消弭伪学之禁,还天下士人一个自在。”
谢子肃固然刚正不阿,但也不是愣头青,这一下子从致仕的布衣,直接拔擢为左丞相,位极人臣,那不但他要被这些言官喷,恐怕赵子直都要被一顿狂喷。说完这话,谢深甫委曲地瞅了一眼赵扩,意义就是老臣极力了,官家莫要再苦苦相逼了。
大宋的官职,那绝对是将庞大玩到了极致。官称与实职,那美满是两码是,以是有些天子看不扎眼,又在朝中位高权重的,如何办,就升官称,然后外调,称之明升暗降。这尚书左丞,便是位同副宰相,但是就是个空头宰相,参知政事,才是真正的实职。
赵扩深吸一口气,闭目稍息,继而道:“赵卿可想好了,朕,答应你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