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昶微微一笑，道：“就来问问，贤弟您愿不肯意了。当年汝之大父，敢割弃苏杭一应财产，现在贤弟莫非就舍不得这戋戋五成东风的股分吗？我但是洞悉得很清楚，贤弟当初的股分，可端赖着永州庄子上的地步、作坊当作抵押，玩命闯出来的一番奇迹。”
“受教了，韩某告别！”
“臣有一事，要启奏圣上。”程松双手将奏章托上。一旁的于昭荣走畴昔，将奏章端至赵扩手中。
“姑苏唐记绸缎，已被压垮。”
“韩公子体味得这么清楚，应当不会问出这个题目来了吧？”
赵扩看着程松退至殿外，冷冷一笑，“真是越来越风趣了。朕不惊骇，某些人倒是惊骇起来了。”
韩昶神采一变，道：“这么说，贤弟是不肯割爱咯？”
于昭荣站在一旁，如老衲入定普通。
赵扩眉头一皱，这话他已经听到不下三遍了，问道：“程卿所指何事？”
“倒是未查出有避税之嫌，相反，比之任何民船，李氏漕运定点来往，账目之清，乃史无前例的细心，实属罕见。”
程松缓缓道：“臣听闻，当初东风一跃而起，乃合永州世人之力，合伙入东风。以后因为灾荒崩盘，很多商贾纷繁退股，现在仍有二成的股分在永州商贾、散户手中，既然是合伙，不如有朝廷干与，一样入股东风，如许，也能够掣肘李氏了。”
韩昶兀然站起家来，本来脸上的云淡风轻，刹时化作乌有，冷冷地看着李伯言，“不该刺探的事，但愿李公子不要刺探。我韩家可不是唐家，能够任凭李公子捏圆捏扁的！”
“呀，让鄙人好好捋一捋。大贤玉器坊的买卖嘛，这鸽子蛋大的珠宝翡翠，就代价连城，用得着我东风的商船来运？这想想都有些大材小用了，听韩公子这口气，又不是像在戏弄鄙人，嗯……啧啧，诶？韩公子，你说这文思院的珠宝，它会不会有甚么不成告人的奥妙呐？”
“未几，五成。”
赵扩虚眯着眼，盯着程松，喃喃道：“莫不是程卿也是文思院的受利之人？”
“那依冬老的意义，该当如何？漕运一事，朝廷向来主张以榷代之，每年漕运司所耗之财过分庞大，何如民力无这等伟力，现在李氏横空出世，倒是减缓了漕运的压力，为何要限定？”
赵扩扫了一眼，将奏折合起来，放在一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他不喜在夜里阅奏折，“商贾之事，莫非程卿感觉他李议逊避税？”
赵扩被这一阵冷风，吹得精力一声，深吸了一口气，道：“倒是有些事理，不过商贾之事，向来不置于朝堂议事，若朕皆因商贾之兴，而摘取丰果，试问冬老让天下人如何看朕？”
李伯言眯缝着眼，赶上硬点子了啊……
李伯言心头一凛，终因而有人盯上东风景流了吗？因而波澜不惊地缓缓道：“东风的股分，已经在永州兜售，当初的一百文一股，去岁盘账后，已经是两百一十二文一股了。”
程松身子一颤，道：“臣去岁舔列三司，如何与文思院勾搭，臣只是恐，将来大宋的商贾，皆会因螳臂当车，而葬身李氏之手，还请圣上明鉴。”
“韩公子口气倒是不小啊，五成，这但是足足三百万贯的大买卖，在韩公子口中，反倒是成了未几的小意义。”
殿内灯火阑珊，按例，明日是临朝的日子，有甚么事，非得今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