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老上前,敲开了门,李伯言瞥见,是个老妪开的门,便跟仇巾眉隔远了等待着。
“伯言会在江西上饶小住几日,如果先生想明白了,唤伯言来便是,告别了。”
“当不得先生二字,吾家老爷可受不起。”
村老笑道:“范夫人,人已带到,老朽就忙别的事了。”
老妪拿着荐信看了一眼,旋即有些难堪地挤出一丝笑来,说道:“那伯言跟仇女人且在堂上等待半晌,吾家老爷差未几也该返来了。”
村里的白叟接过信,道:“二位再次等待半晌,老朽去去就来。”
“我晓得,就是未见稼轩先生,才过来问问老丈,先生近况如何的。”
李伯言这还没反应过来,一柄剑就这么刺了过来。束冠山羊须,豪杰已迟暮。竟然另有如此气势!
“稼轩先生何至于斯?”李伯言拾起一旁的剑,递还到辛弃疾面前,“素闻稼轩先生文韬武略,伯言携教员荐信,特来拜见,偶然触怒您。”
李伯言长拜,在老辛的沉默中,绝望而归。
老妪一滞,问道:“方才你说,你叫……”
“哼!无耻小儿,子直公的弟子又如何,不见!不见!汝走吧!”
一旁的范氏见兵戎相见,急得掉眼泪,“幼安,莫要打了!莫要打了!克勤、主敬,还不拦着你爹!”
李伯言轻笑道:“确切是一条词中之龙。”
“老爷身子骨倒是还结实,只是偶有难过,总爱在村边斩马桥上吟诗填词。”
卧槽!
“李家小儿安在!”
辛弃疾喘着气儿,摸了摸小娃的头,叹道:“人老不顶用了。”
“克勤,送客!”辛弃疾回身,背朝着李伯言,一副不平不挠的模样。
李伯言循声看去,偏厅的一处回廊内,就挂着如许一幅字。
李伯言将剑递到辛竭手中,朝辛弃疾一拜,说道:“晦翁之死,实非吾愿。然逝者已故,再谈恩仇是非,显得晚生在理取闹了,只是稼轩先生,就甘心这一辈子碌碌有为,躬耕隐归吗?您的王师北定之志,您的美芹十论呢?还是说,被这朝堂压垮了脊梁?”
辛弃疾连连退步,两个辛家的儿郎扶住辛弃疾,边上的小儿哭着拉了拉老辛的衣袂,“阿翁别打啦,阿翁别打啦……呜呜呜……”
一声怒喝,将李伯言的思路扯了返来。
李伯言见情势不妙,立马喝道:“稼轩先生莫要人云亦云,晦翁之死,绝非晚生而至,而是晦翁死意已决,想拉上晚生做垫背。”
“你们是……”
仇巾眉一剑挑畴昔,顺着老辛的剑柄怒压下去,直接让老辛放开了剑柄,落在了一旁的小水池内。
若论豪宕派的代表,苏轼则显得略逊风骚了,唯独稼轩,在李伯言心中,能够当得上词中之龙的称呼。就是如许一个猛人,运气与苏子瞻无二,毕生不得志。
“一派胡言!看剑!”
“二位看模样是找了好久了,辛阁老常日没甚么访客,二位但是有要事求见?你看,这便是辛阁老的府堂了。”
辛弃疾瞋目圆睁,一剑挑开仇巾眉的兵刃,怒道:“莫要再劝,此子乃逼死晦翁的李家小儿,吾定要取其首级,以敬晦翁再天之灵!”
李伯言带着仇巾眉,轻舟快马,朝江西而去。
“鄙人李伯言,这位是仇女人。我二人携此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