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乱世长歌 > 第9章 惊南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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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瑜被逗得几乎笑出声,她冒死抓着本身裙裾,渐渐把笑忍了归去。她不去看田知远,反而去打量非梧公子的神采。田知远若真的筹算抢人,又何必说出来,用心这么说出来,就是等着别人拦他。

非梧公子见田知远服了,神态重新暖和下来:“上和世子殿下都在宫外,如果不出不测,此时应当也在军中。你想讨骂,就去罢。”他口音里的北方味不重,语气又格外淡然,棱角清楚的字句被念得非常好听。

现在岁末将至,鲁国的战事也垂垂好转,他也不敢再磨蹭:“……魏元柴米油盐不进,我分歧他说理了。明日我就就入宫请旨,绑也把那丫头绑去嫁了。”田知远不耐烦的叩着桌面,斯须间神采又温驯下来,“我但是第一次碰这么一鼻子灰。若不是估计他魏府的面子,我但是想着去魏府抢人。”

非梧公子见她低头入迷,身子却天然的摆出一副端方当真的模样,不由感觉非常敬爱。继而朝田知远看了一眼,慢慢道:“这件事办起来不难。想办,却不轻易。”

和田知远对坐的男人年纪稍长,却也是非常年青,五官比起田知远那种游牧后嗣的北方长相温和的多,长眉清眸,和顺地像一块经心揣摩过的暖玉。一身月白的氅衣及身,苗条的手搭在黄花梨的细牙桌上,腕上绕着一串一百零八颗的小叶紫檀佛珠,再衬着桌上的茶具,青白呼应,的确就是如诗如画。

非梧公子唔了一声,把被田知远推的挪了位的杯子摆了归去,漫不经心的答他:“不必了,我不喜好太多一样的东西。”他的目光落回燕瑜的身上,悄悄叫了一声谷女人。

田知远倒是明白了过来,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眉头松开来很多,只是笑的有些勉强:“好体例是好体例,只是子昱[狐晏,字子昱]那边……另有丞相跟前……”

非梧公子垂着眼看向愁眉不展的燕瑜,眼神划过她还带着点稚气的眉眼,眸光里不觉蕴出了些暖意。他自幼随父混迹庙堂朝堂,为人处世已经历练的非常成熟,看人狠辣,一眼就瞧出了她是在嗟叹魏家小妹的地步,不过又风俗性的多想了一层,觉得燕瑜由人及己,正在感慨前程,因而好言欣喜:“十一爷和魏元但是天差地别,你大可不必忧心今后。”

“那他为何舍不得?”

“唔,来了。”男人的目光从雨过天青的茶具上转了过来,温暖的朝燕瑜一笑,也招手表示她坐下。他的声音温润,一口标准的官话,说话时高低打量了一眼走过来的女人,又笑了笑。

燕瑜把赵夙这个名字在嘴里过了几遍,渐渐地、小声地喊道:“嗯,夙哥哥。”

燕瑜被看的有些羞,欠了欠身施礼,坐在了末座上,眼观鼻鼻观心肠打量起茶具来。透过青碧的茶水,仍看获得内壁烧制留下的裂纹如藤蔓四周衍生,已淡淡的有些绿意排泄。她晓得这是在养开片,只是想不出田知远看起来暴躁,竟也有耐着性子养杯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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