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里的安神香熏得很重,舞姬环抱在云王身边,半跪着按着他的太阳穴轻揉着。
若云王连见他的魄力都没有,又怎会有逐鹿天下的心?若没有逐鹿天下的心,他这一次也便白来了。
云王半眯着眼,明显是极其享用。
陆存续一转头刚要发作,却对上了一对冰冷彻骨的眸子。
……
陆存续憨笑着:“天然是我,主公没有和你提过我吗?”
“您如何也来了?”陆存续惊惧道。
此人一出来就拿剑对着他,他混到现在的位置,多久没受过如许的窝囊气了?总要找些场子返来。
“这件事的确不怪你。”有冰冷的声音道,“不过,下一件事如果办不好,便别怪孤不给你包涵了。”
并未过太久,便有一寺人前来领着他出来。
云王长笑一声,拂袖而起。
一众舞女盈盈退下,此中有那么几人另有些恋慕地望了眼她。
陆存续一惊。
舞女有些按捺不住冲动。
林蔚然让他来找陆存续,或许的确是想让他暗中见云王,就像当初文鸿见云王一样。
主公会不会怪他?
云王歪持着酒爵,不住地打量着面前戴面具的男人。提及来,如许一张面具并不难认。林国的司寇兼禁卫军统领,是个手中染满鲜血的人。
“你叫甚么名字?”云王跟着地望了眼阿谁舞女。
“林国使臣求见。”他说道。
朱墙黛瓦间,入目尽是白腻色彩,纤腰柳枝,盈盈不竭的笑声。
陆存续深望了墨凉一眼:“这也是我能活到明天的启事。”他话音一转,“王上固然派你前来,实际上我需求听你的,但是你该当明白,你如果想安然见到云王,在此之前你需求听我的安排。”
却见面前的人一句辩驳都没有。
云王宫外,陆存续压抑着肝火望着墨凉:“不是说了,让你扮作我的侍从混出来,你如何还不换衣服?另有这个面具,要扮侍从,你带着个乌漆麻黑的面具叫甚么?让人看我的笑话吗?”
面前的笑语盈盈,倒有些新奇。
……
“墨大人这是看中了哪个女人?”云王意味莫名地笑了笑。
林国?
能进宫成为舞女,多少都是有着点攀龙附凤的心机的,万一被王上看中纳为姬妾,或是被指给哪位大人……那都是很好的前程。
墨凉面具下的眉微微蹙了蹙,不是讨厌,或许有那么一丝的猎奇。
如许如何能见到云王?万一任务失利了,他怪谁去?
他轻问了一句,却并没有等陆存续的答复,然后抬步直接朝着宫门走去。
面具下的目光格外埠平平,四目相对,陆存续忽的有一种被看破的感受,如许的感受有很多年没有呈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