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国的血脉。”萧嵘轻笑,掌心摊开,其间是一块古朴的令牌,其上刻着江河二字,龙飞凤舞。
荆长宁的心轻晃了下。
“萧家?”荆长宁问道。
解开九鼎之秘,助她夺得天下。
“看来她真的甚么都不会瞒你。”他低声自语,又望向萧嵘,“说来,我们的身材里应当流着一样的血脉。”
“归正就是一种不晓得是甚么的东西,据圣谷的古籍记录,那东西可解百毒,传闻当初九天陨石落地,其上伴生几株小草,叶形似凤,便唤作凤叶草。那块陨石被雕镂成了九鼎,而凤叶草也成了江国王室王位秉承的意味。”
因而他用一个承诺求了圣隐子三天三夜。
易禾目光有些奇特,垂垂有些压抑不住的冲动。
凤叶草?
荆长宁安然地摇了点头。
易禾笑了笑。
圣隐子目光悠悠。
“你究竟想说甚么?”易禾问道。
萧嵘掌心摊开,其间是那枚江河令。
她问:“有甚么可担忧的。”
“好。”易禾应道。
馆舍当中,易禾明丽的笑意不知何时已经完整散去,有些浅浅淡淡的哀痛。
阿谁拥抱很暖和,但是再暖和的拥抱,毕竟留不住。
萧嵘取来一只蜡烛,沿着九鼎内胚雕镂的斑纹细细地看了一圈,直到目光落在一个处所。
荆长宁瞪大眼睛。
圣隐子又是咳了两声:“当年你师娘不知种了甚么毒,我寻遍天下名医皆是无果,终究行到了楚国。”
“也对。”她喃喃道。“看来,若要说欠与不欠,从十一年前我便欠了他,欠了他一条命。”
圣隐子持续道:“我见了那孩子,聪慧当中不失灵气,是个不错的苗子,因而我承诺了,因果循环有得有失,用一株凤叶草,换圣谷弟子之名,这很公允。”
他没有踌躇,将江河令按在了九鼎内侧。
兜兜转转数载工夫,这事关天下的奥妙终究要在他的面前重现人间……
易禾有些思疑地望着萧嵘。
“看来你晓得我会来。”萧嵘望着一脸安静的易禾,轻声道。
“师父……”荆长宁泪眼昏黄地望着圣隐子,望得圣隐子有些手足无措。
“然后呢?”她问道。
非金非玉,非铜非铁。二者的质地不异,正如传言为陨石所铸,更像是一种石料。
“从本日起,你就是江河令新的仆人。”他望向易禾。
荆长宁想起临出兵前,乐乐从墙底的狗洞里钻出去,笑呵呵地望着她,握紧不大的拳头信誓旦旦地说道:“我要和阿爹一起出兵,这事我第一次出去兵戈,我必然打一个打败仗返来给你看。“
易禾的目光在江河令上凝了凝。
她当时笑着点头:“我楚国的兵,向来不打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