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哪天,侯景卷土重来,这些人必定做内应,若真如此,可不妙。
“那,三郎在这里能做些甚么?不怕被卷入旋涡里么?”
内患不止,外有劲敌虎视眈眈,时势只会越来越乱。
黄姈想了想,说:“雍州,是当年先帝起兵之地,阵势非常首要,并且...并且与西魏交界,若那岳阳王挡不住湘东王,情急之下,恐怕、恐怕...”
而之前,新任雍州刺史张缵,到襄阳到差受阻,还被囚禁起来。
两相对比,可想而知百姓对侯景叛军的态度,必定会“触底反弹”。
“侯景不是逃到江北广陵,苟延残喘了么?”
“如何了?一脸凝重的模样?”
李笠有些担忧,因为侯景是有序撤退,那么,极有能够安排了大量“附逆”的建康本地人,坦白经历,留在建康城中。
瞥见李笠面色凝重,黄姈勉强起来,裹着薄被,缓缓走到中间坐下。
这是不久前产生的事情,魏国轻而易举的拿下这座当年如何打都打不下的坚城。
“恐怕会向西魏借兵...那不便能够引狼入室?”
岳阳王回到襄阳后,遣使入湘、入京,向其兄湘州刺史、河东王求救,向天子求救。
李笠搂着黄姈,缓缓说:“我让贾郎在东冶当监作,当助手,让梁郎在材官营练习青壮,也是当助手。”
“那妾呢?”黄姈看着李笠,两眼尽是等候。
黄姈听到这里,想了想,问:“那么,莫非朝廷不敢逼迫侯景太过?怕他再投魏国,乃至淮南全境失守?”
夜,建康,某私第,寝室里李笠正在挑灯夜读,看部下所拟的动静汇总。
“谁对谁错,不晓得,不过我晓得,有人要浑水摸鱼了。”
侯景攻入建康时,位于寿阳南面的合州,合州刺史、鄱阳王萧范派兵攻打寿阳,却只破了外城,没能拿下内城。
“东魏已经趁机夺了淮北,又开端侵犯淮南之地,西魏莫非就不会趁机侵犯江沔之地?”
也就是说,很多人上人不长记性,还是把百姓当作牛马,急着找补丧失,全然不故民气向背。
而持续数月的烽火,让建康城很多处所沦为废墟,百姓熬了几个月,现在却食不充饥,官府不但有力救济,反倒要征发百姓退役,重修各种修建设施,修补城墙。
李笠说完,又提及另一件事。
“你?当然是...”李笠说完,将黄姈抱起,往床那边走去。
何错之有?
按说先帝大行,文武百官身为臣子,该当在一按刻日内禁文娱、酒色,只是宗室后辈都不觉得意,官员当然就不会当回事。
“朝廷如此表示,在各地牧守、出镇宗室、处所豪强看来,不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此中的草包?”
一旁床上,黄姈伸直着,盖着薄被,一动不动,悄悄看着李笠的侧脸。
本该离任的雍州刺史、岳阳王萧詧,宣称张缵与樊城守将勾搭,企图害别性命,而背后主使,为湘东王。
想着想着,李笠面色凝重。
黄姈答复:“我记取,邵陵王之前横行无忌,又觊觎储君之位,新君尚在东宫时,为了防备邵陵王发难,特地扩大东宫卫队。”
李笠这么尽力,那么,她也要尽力。
“并且邵陵王又和湘东王不睦,若去补救,恐怕只会激化冲突吧。”
侯景之乱,已经被李笠“半途打断”,但是还没结束,其形成的卑劣影响,现在才刚开端闪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