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你可曾在近二日见过山上的人没有?”
“哦……那他们现在在那里?快说!”
“你大爷的,从哪冒出来的傻小子,猴不猴人不人的,会不会说人话?”
“不急不急,隐士自有奇策,统统交给兄弟安排,仇大哥就别操心了。”
“此计大妙!范先生真乃子牙再世也!”仇九自此对范进的智谋才气完整放了心。
“你大爷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大话,见了茅侧就只要臭话。”仇九对老四顿时刮目相看,这家伙不但脾气火爆,何时竟也变的这般伶牙俐齿?这话,真的能把人活生机死!
不管敌手气力如何,毕竟是以命相搏,稍有倏忽,便能够送了性命,仇九不敢不操心。并且一起走来,所遭所遇,事无大小,仇九几近都在此中掌控大局,操心也已经成了一个风俗。仇九不知范进葫芦里买的甚么药,但想问又不好张口,不问又不放心。干脆以进为退,逼范进亮出底牌。
“二当家,要不小的先回盗窟给大当家的报个信吧?”
早已赶来,在一旁助战的村民,不等仇九再发话,忽啦啦冲上来。躺倒在地下的十个匪贼,还没弄明白如何回事,就变成了十坨肉泥,魂赴西天。
仇九遵循范进预先制定的战略,扮装成一个庄稼汉,扛了张锄头迎了上去。还没走到村口,就见尘头起处,黑压压的匪贼劈面扑来。仇九假装惊骇,返身就跑。
剩下的九个匪贼,本是一副好整以暇看头子显威的神采,变生肘腋间,竟来不及惊骇,各擎兵器一涌而上。五兄弟并未像平时一样退开,见匪贼扑上来,各擎短剑,迎战上去。并非是五兄弟忘了仇九平时的战术安排,而是仇九晓得这些匪贼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成心给五兄弟一个短兵相接的熬炼机遇。五兄弟虽身量不高,但长在手长腿长,身形矫捷,剑术在仇九的调教下,也是相称不俗,这几个匪贼哪是敌手?五兄弟蹿高伏低,指东打西,四方游走,半盏茶不到的工夫,九个匪贼便被横七竖八放倒了一地。
老四倒也机警,躲到仇九身后,指着匪贼道:“大哥,他打我!”那副委曲的神采,逗得众兄弟哈哈大笑。
“站住!再不站住就放箭了!”
乘乡亲们打扫疆场,仇九悄悄碰碰范进的胳膊:“范先生,甚么时候,以及如何剿匪,我们也该筹划筹划了。”
公然,匪贼头子神采黑青,“嘎嘣”一声,好悬把牙齿咬断:“爷送你上西天!”扑将上来,举刀当头劈下。
公然不出范进所料,天将擦黑的时候,由小巫山匪贼的三当家亲身出马,带着二三十名喽啰,气势汹汹闯进小巫村,挨家挨户搜索失落匪贼。仇九等人藏身在一处预先选好的埋伏点,待匪贼进入了伏击圈后,一阵箭雨过后,立马报销了二十多个匪贼。战役至序幕,村民四下涌入,仅是几声大喝,仅余的几个,就跪倒一片,缴械投降,当了俘虏。
“啪”的一声脆响,二当家扬手一巴掌打在仇九脸上。仇九担忧引发匪贼思疑,既不敢躲闪,也不敢运内力抵当,生生受了一巴掌,一侧脸颊火烧火燎的,嘴角排泄了血迹。
二当家一双暴眼鹰隼般盯在仇九脸上,好半响一眨不眨。仇九假装惊骇,瑟缩着侧开身子,仿佛不敢正对二当家凶恶的目光。
“豪杰饶命呀!小的是老诚恳实的本分人啊。小的原是中原人氏,只因故乡发大水,父母都丧生在大水中,小的沿途乞讨,半月前流浪到了这里。这个村庄的徐新老夫,因见小的身子骨还能够,就招了小的做上门半子。小的句句是实,豪杰不信能够到村庄里去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