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公子喝骂三名随扈时,王火左手攥着白公子右手腕,用腾出来的右手在白公子脸上摆布开弓,打一巴掌,骂一句:“猪狗不如的畜牲,说,敢不敢了?”
只见高顺身上衣衫干清干净,出招时轻松适意,明显未出尽力。此时亦跟着白公子的话劝道:“是啊彭军侯,高某已经部下容情了,你就让开吧,拳脚无眼,为一个民女伤了兄弟们的和蔼也太不值当。”
那青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口鼻出血,身上青衫血迹斑斑,脚步踉跄,也不知是伤的还是累的。闻言咬牙道:“一帮欺男霸女的畜牲,谁和你是兄弟?明天除非把彭某打死,不然休想得逞!”
“请你放过白公子,高某包管不难堪那对爷女便是。”
小女人张嘴“哇”的大哭起来,用力向后挣着身子,却那里摆脱得掉?被白公子张臂抱了个满怀。正在这时,人群中响起一声大喝:“停止!”
“他娘的你给他面子,谁给老子面子?滚蛋!别阻了老子的功德。”
刚才彭高二人比武时,王火只是瞧热烈。待白公子跌倒白叟,两随扈助纣为虐,脚踢白叟,早已火气上撞。又见白公子当街强抢民女,再也按捺不住,大喝一声,抢到白公子面前,朝白公子脸上抬手就是一巴掌:“畜牲!”
见高顺不再挣扎,仇九松开了拇指,道:“看你也算一号人物,为何甘心委身为奴,替这禽兽卖力?”
王火打一巴掌,人群中就爆出一声好字,打到厥后,掌声愈密,喝采声愈紧,竟比看戏还要热烈。仇九那句“放了他吧”说出口时,白公子一张脸已涨大了一圈,变成了紫猪头。唱戏的都靠喝采声吊着精力,王火亦如此。四周掌声如雷、彩声冲天,把个王火激得忘乎以是,脱手越来越快,越来越狠,仇九若不出言禁止,他能把人家打死。
王火抬左手,一把攥住白公子握刀的手腕。王火虽人生的肥大,但身负内功,白公子顿觉右臂酸困,再也使不出半分力量。
高顺轻叹一口气:“唉!一饭之恩,以命相酬,命也运也。这位小豪杰,可否承诺鄙人一个要求?”
世人皆猎奇,到哪儿都不缺看热烈不嫌事大的人。城里的闲散人,早已一传十,十传百,获得了动静,都向事发地蜂涌而去,这倒为几兄弟指了方向。七人皆身负不俗轻功,也不消如何发力,一起上穿街过巷,走的甚快。路人只见几人身形飘忽间,已从身侧一闪而过,赶到了前头。当时习武之人甚多,大师见怪不怪,也不是太惊奇。
“小豪杰饶命,白某再也不敢了。”
小女人如见瘟神,非常惊骇,扭着身子向爷爷身后躲去。花甲白叟侧了侧身子,将小女人护在身后,低声下气道:“白公子息怒,小老儿这孙女实在是没这份福分,配不上白公子,白公子还是另寻好人家的女人吧。”
当众被人掴掌,甫一比武便受制于人,白公子即使脸比城墙还厚,此时却再也挂不住,冲三个随扈骂道:“你们都他娘死人吗?快把这小子给我宰了!”
那青年身后,一个花甲白叟腋下挽护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人,二人皆是面色严峻。那小女人虽面有菜色,眉眼却很清秀婉约,叫人一见之人,只觉得是个流浪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