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皆大笑,王水道:“这倒是没瞧出来,一惯蛮冲硬干的七弟还会设局了,快说说。”
在仇九耳边道:“大哥,要不我们就到将军府盘桓之日吧。”
“行了你小子,别吐苦水啦,这也就是你家少爷心肠好,要换成我,直接把你舌头割掉煮了下酒。”范进笑劝。
“别,别!我说还不可吗?”王火从速将王水按回坐位上,“我们进城的时候,不是碰到个算卦的云先生吗?云先生说,那姓白的小子必有折脚之灾。大哥当时让我放了那小子时,他的脚还是好好的。我一想,这不可啊,那云先生好歹有赠谒之恩,总不能让人家的卦落空吧?可大哥既然已经发话了,小弟我也不便再脱手把他的脚打折呀。呵呵,以是小弟脑筋一转,就生了一计。小弟当时不是攥着白坯拿刀那只手吗?我便在他脉门上用力一扣,白坯就虚脱了,小弟放开他的手时,向下一抖,那把钢刀就插进了他的脚背。哈哈,那小子的脚折了,云先生的卦也就应验了。你们都说说,小弟我聪明不聪明?”
王火出尽了风头,面皮红润放光,就像得胜返来的将军,又像娶妻的新郎,意气风发。鼓掌道:“兄弟们,兄弟们,小弟明天表示如何?姓白的那小子被小弟整的够惨吧?”
“谒是天机,天机难测,想参透是不成能的。不过倒也可从中悟到点东西。比如……”
仇九推让:“乐将军,鄙人另有些俗务要打理,就不到府上叨扰了。”
“六哥,小弟又不是只会冒死的莽夫,甚么叫一惯蛮冲硬干?你这是夸小弟呢还是损小弟呢?”王火满心不平。
王木道:“这么说,我们兄弟也上了你这个托的当喽?”
世人又是一阵大笑,范进道:“别闹了,让我先解答大哥刚才的题目。所谓卦,卜的是成果,不是过程。那姓白的脚折了,也就是说成果应验了,至因而不是报酬,那只是枝蔓,不敷为凭,以是云先生的卦还是很灵的。”
知子莫若父,彭良虽非亲生,实则比亲生还亲,乐进如何会不明白义子的心机。钢须一翘,声若洪钟道:“你们几个小娃娃,扭扭捏捏的,一点也不利落!人生相逢已然可贵,现在又是良儿的仇人,岂能说走就走?就这么定了!可别逼本将军绑你们回府。”
“二哥,我给你按住了,快来割舌头,吃了这小子的舌头包管二哥今后伶牙俐齿的。”王火作势按住丁锤双肩。
“那云先生赠那首谒又是甚么意义?”
王火犹似被王金兜头泼了盆凉水,神采非常委曲:“没有你们,我敢那么狠清算那小子吗?阿谁姓高的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但是话说返来,四周百姓的掌声喝采声你们但是都闻声了,那都是送给小弟的!何况,小弟还临机一动,设了个局。”
王金撇撇嘴,不屑道:“拽甚么?要不是大哥和弟兄们给你护着场子,谁整谁还不必然呢。”
五兄弟是无可无不成,想着将军府上那些好吃的好玩的,情愿留下来的成分倒还多出几分,但大哥和三哥既然如此说,却也不能再表示甚么。
“五哥,我那叫托!托你懂吗?就是前次你买阿谁戒指,说是要送给将来的嫂子当信物的阿谁,本来只值一两银子,你被中间的托一起哄,愣是掏了三两银子把它买下来了。你就是上了那托的当了。”世人哄堂大笑当中,王火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