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君之禄,忧君之事,这都是王某分内的事,何敢自称辛苦。”王莽口风一转,“不过,仇少侠必然想不到,赵能那厮昨晚竟又潜回了汪府,将他的义子阿丑接走了。”
仇九几人不知王莽何故带一对鸽子过来,皆望着王莽。王莽浅笑道:“这是一对儿信鸽,是便利仇少侠与王某随时联络所用。”不待世人发问,王莽续道,“赵能狡猾滑溜,此次逃出京师,就像鱼游大海,鸟归山林,再难寻觅。仇少侠以后在江湖上行走,碰上赵能的机遇必定比官府的人要大一些。若万幸有那么一天,王某但愿仇少侠能在第一时候用这两只信鸽与王某联络。”
王莽将匣子合上,向仇九面前一推,道:“戋戋薄礼,不成敬意,请仇少侠笑纳。”
仇九起家施了一礼,不住报歉,又为王莽续上茶水,见王莽面色稍霁,道:“王大人,实不相瞒,仇某为替爷爷爹爹报仇,在江湖中一起摸爬滚打,所经所历,已经完整窜改了仇某的人生取向。畴前,仇某的确胡想着有朝一日能担当爹爹的衣钵,提缰跃马,挥戈匈奴,但仇某现在志在江湖,对致宦一途已然兴趣了了。何况,仇某仇已报,恩仍未偿,那些帮忙过仇某的,比如奶娘晋氏,先师杨笑天,神医钟万手等,对仇某恩同再造,仇某岂可迷恋权贵而忘了仇人。其间事了后,仇某将马上离京,去酬谢这些仇人。呵呵,王大人应当了解,仇某兼顾乏术,对圣上的美意也只好却之不恭了,还请王大人在圣上面前代仇某缓颊一二。”
这两件东西都蒙着红绸,看不清是甚么。仇九正在惊奇,王莽一伸手,将阿谁扁平物件上的红绸翻开,暴露一个匣子,翻开匣子,黄澄澄的光芒迸射而出,亮得晃眼,鲜明是一匣子黄金。
仇九只得收下,王莽又将另一个圆柱状的东西拉过来,扯下了红绸。让大师意想不到的是,红绸一取下,内里竟然是一只鸟笼,鸟笼中还栖着一对白鸽。
“竟有这类事?”仇九深感震惊,“如果仇某所料不差,明天散朝后,汪府就已经被官兵围了吧?赵能竟敢行此大险,这胆也忒大了吧!”
仇九还想推托,范进插言道:“大哥,这也是王大人一片情意,你就收下吧,推来让去的,反而虚套了。”
王莽身材后仰,摊开双手道:“唉!王某与仇老弟一见仍旧,却又要失之交臂,天下事,为甚么总有这么多遗憾?真叫人唏嘘不已。也罢,人各有志,不成强求。”王莽言语间难掩绝望,语气一转,“不过,王某珍惜仇兄弟是小我才,我王某府邸的大门也永久会为兄弟敞开。唯愿仇兄弟酬恩事了后,能再来与王某相聚,届时王某与仇兄弟必然同桌饮食,同榻而眠,如何?”
“仇少侠有所不知,赵能不但是张家一案的祸首祸首,并且他在宫中值守的几十年间,未央宫产生了很多古怪案件,与他也离开不了干系,只要此人归案,才气将那些旧案理清楚。以是王某的意义是,仇少侠一旦擒获此僚,能及时奉告王某。王某一旦收到仇少侠传来的动静,将马上派人将赵能押送回京,好从他身上复原当年那些案子的本相。”
“那好,那好!”王莽看一眼屋中的沙漏,“哎呀,不知不觉,巳时已过,王某诸事冗繁,就不再打搅各位了。仇少侠,几位兄弟,告别,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