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九翻转着蜡丸检察,通体浑圆,没有一丝裂缝。想了想,然背工上稍一用力,蜡丸裂成两半,暴露了内里卷成一团的小羊皮纸。仇九渐渐地展开,羊皮纸只要半个手掌大小,上面模糊绰绰的,仿佛写有笔迹,只是字太小,看不甚清楚。仇九来到夜明珠下,将羊皮纸凑到近前,边看边轻声读上面的字:“葬吾身者,即吾弟子。凉亭,九七。”
仇九双手合十,在坟前拜了三拜,冷静祷祝前辈灵魂安眠。与茵儿来至凉亭中,在石凳上分坐下来,将羊皮纸铺在石桌上,研讨那上面的笔迹。
茵儿脆生生的嗓音,吐字清楚,仇九听得全神灌输,仿佛本身就是留信的杨笑天,跟着这位前辈运气的起伏而感同身受,气愤、欣喜、绝望,各种情感交集跌宕。
“你找出棋盘上的‘九七’位来,奥妙大抵就在那边。”
本来,武林当中恩仇寻仇、打打杀杀之事,每时每刻都有产生,稀松平常,天山派自是不会过问。并且毒功也是工夫的一种,可用来毒人也可用来医人,千百年来源远流长,本也无可厚非。正所谓功法无对错,人间有正邪。天山派对此天然也不会多加干与。
仇九将棋盘复原,把取出来的东西放在桌上,和茵儿一一检视。一把动手颇沉的宝剑,一件乌黑的蚕丝衣,一个碧绿的板指,四本羊皮纸装订的书,另有一张羊皮纸。别的,再无它物。
茵儿一边高低巡睃凉亭,一边自言自语:“既然有‘凉亭’二字,那奥妙应当就在凉亭中。一,二,三,不可,不是檐木,一,二,廊柱也不敷数,是甚么呢?甚么才够九七?”
茵儿接口道:“对呀对呀,九哥哥你好胡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