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迈翻开包裹,找到红色药瓶,拧开盖子,从中倒出一粒丹药,香味扑鼻,不由叹道:“这是甚么丹药?真香!”
死里逃生、兄弟无虞、宝剑犹在、丹药无失,仇九哈哈大笑,连牵动伤口也不在乎了。五兄弟也跟着大笑,自仇九沦陷以来,覆盖心头的阴霾尽去,说不出的舒心畅快。
老迈一巴掌将老四胳膊打落:“冒莽撞失的,干甚么?”
老二腆着脸偎在仇九跟前,道:“大哥,你好啦?”
手扶仇九后背,查觉有异,借着星光低头一瞧,见仇九全部后身已稀烂得不成模样,不由痛呼出声:“大哥!”眼泪哗哗流了下来。
老二道:“就三弟泪多,下雨似的。”
老二劈手虚虚在脸上按了一掌,佯骂道:“都怨你不会说话,一会儿罚你多吃些,看我不活活撑死你!”
“那大哥,你给兄弟们做点烤肉吃吧。前次进食还是昨晚一更时,就四弟做的那些,猪食一样,实在难以下咽,大师只胡乱垫巴了垫巴。算算这都快一天没进食了,兄弟们一个个饿得前心快贴住后背了。”
排水管进水口窄细,老三肥胖,收支自不成题目。仇九此时身形已与成人无异,乃至还要高大出几分,钻出来后卡在胸腹处,再也动不了啦。特别是大腿、臀部、后背的伤口与管壁摩擦中,痛彻肺腑,的确比受刑时还要难受,苦不堪言。仇九两眼发黑,闭上了眼睛。
“真没事了。”
仇九咧嘴“滋”声抽口寒气,倒是老五没轻没重,触到了仇九的伤处。
老迈道:“四弟别鲁莽,听大哥的,大哥刚受重伤,还是先避避风头要紧。”
老三又把大师如何援救大哥一事向仇九描述了一番。仇九对老三策划划策、安闲调剂的本领刮目相看,连挑大拇指。更对老迈寻剑的本领深感诧异,开打趣道:“本来大哥一向觉得,百无一用是老迈。你们其他四兄弟各有所长,就这老迈,大哥一向感觉他那项异能派不上甚么大用处,可真是委曲了他。此主要不是老迈找回天龙剑,大哥如何能逃出水牢,恐怕早就没命了,当真是得给老迈记大功一件。”
仇九受伤甚重,天龙剑本是瞄定狱卒的心脏去的,掷出后却偏了几分,未中关键,狱卒身受重伤,张嘴便要呼唤。老三从隐身处冲出,抬脚踩到了他的脖颈上,用力碾压。狱卒的脖子呈畸形扭曲,持续的“咔吧”声中,脑袋与胸腔仅剩皮肉相连,咽了气。
“老四,如何说话呢?如何搞的你像咱娘一样?”老四的话的确语病不小,难怪老二要反击他,并且老四还招来了剩下的兄弟三人的合股围攻,远远的逃了开去。
天亮的时候,世人在一处山洞落脚。山洞口正面,长着一小丛迎春花,洞口两侧低低几蓬矮草,恰到好处将二尺来宽的洞口讳饰起来,分开几步,便毫不会想到一小丛迎春花前面,会有一处洞口,并且从两侧看上去,矮草保护,也只会觉得此处石壁浑身一体。洞口出入处,兽迹新奇,显现这处洞口,是只要长年糊口在这里的植物才晓得的地点。
仇九伏在顿时,世人原地等待。老四见到大哥,一把抱住仇九垂在顿时的大腿,“仇大哥!”叫了一声,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话音刚落,就听县衙内响起短促清越的锣声,撕破浓浓的暗夜,传出很远。几近与此同时,县衙内俄然腾起一团烟雾,随后便是四周起火,各处冒烟。只听县衙内哄作一团,有人高喊:“强盗还在县衙内,把紧大门,守好院墙,速速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