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玉漱宫才堪堪静了下来,此时淑妃仿佛面如死灰坐在床榻上,双眼无神。
“娘娘,咱写信奉告老爷吧,老爷必然舍不得那些人欺负娘娘的,”红叶说道。
怕是疯了!
当然,一向以来他都是如此。
“她明显没做甚么,好名声她担着,而好事却都是别人坐着,”贤妃蓦地展开眼,“你说她是不是最聪明的?”
并且听闻,自那日火烧永淳宫之过后,右相固然未曾表示出甚么,但模糊有和皇上离心之嫌。
“这宫中真正聪明的人是皇贵妃,”此时贤妃跪在蒲团上,手持犍稚,小扣木鱼。
她瞪着眼睛,猛地抓住红叶的手,仿佛是从嗓子低挤出来的声音,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写,快写,现在就写!”
娘娘,娘娘她……
“皇上现在忙着安抚前朝,估计是顾及补上淑妃,但一定他日不会想起来,更何况前朝另有左相,皇上必定也不会过分苛责淑妃,咱此时若去,他日皇上想起,慕容仪娴必定会出面衡量,而我们这些从中作梗之人可一个个逃不了。”
福景善闻言伴同那小寺人一同出去,也不过一会,便见墨君龄一人走了出去。
如此一想却还心不足悸,如果皇上狠心,她和龄儿岂不是和永淳宫那些人普通,泯没成灰了?
只是现在他还是不过七岁,纵使皇室的孩子比凡人更要早慧,可这般感念伤秋的模样却还是让人忍不住发笑。
而此时隔着床帐,墨君龄躺在床上盯着床顶。
但是刚出门的红叶听到背后传来的琴声、歌声只感觉毛骨悚然。
终究却听她说道:“再过几日吧,皇上那边本宫再去说说。”
听到红叶提起左相姜羽,淑妃仿佛才有一些反应,也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普通。
雪菁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冉峰,你说清浅姐姐现在看我这模样,是不是该笑话我了?”或许便是因为清浅不顾本身安危闯进永淳宫救了他一命,此时的墨君龄和清浅非常靠近。
而皇贵妃倒是点头,“不急于一时。”
红叶见此担忧不已。
“娘娘?”桂嬷嬷有些不解。
而后全部寝殿便温馨了下来。
淑妃不管她,自顾自地做到坐下,纤纤玉手抚上古琴,指尖轻拨,曼妙轻音传来。
“皇上,十一殿下前来存候,”这时候内里有主子走出去,通传道。
一个不好的动机在她脑中炸开,让她脚下的法度更快。
“娘娘,德妃方才去了一趟玉漱宫,送了劣质的沉木苏合香,听闻将全部玉漱宫熏得乌烟瘴气的,”说话的恰是水姚宫阿谁长得白净的小寺人源欢。
仿佛好了好一会,才听墨君龄说道:“明日去养心殿给父皇存候。”
“放过?”贤妃仿佛嘲笑一声,却清楚没有听到笑声。
这宫女是桂嬷嬷找来顶替雪薇位置的,名唤雪菁。
她几近是从床上蹦起来的,完整没有常日里半点温婉的影子。
而她还是阿谁以温婉著称的淑妃娘娘。
而源欢退下去以后,贤妃双眸中冷芒划过,倒是再次闭上双眸。
“娘娘的意义是放过淑妃?”源欢有些不解。
淑妃如此狠恶反应,红叶直接愣住。
冉峰见此眸光微闪,却也只是在墨君龄躺在床上以后,伸手为其将床帐放下。随后见他悄悄站在床榻当中,看模样是要等墨君龄睡熟了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