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赶紧凝神再看,只见两支庄丁步队俄然相互靠近,合二为一,由横转纵。紧跟着,统统庄丁手中兵器全变成了钢刀,向前、向左、向右斜挥!全部步队,仿佛一条庞大蜈蚣般从先前被铁斧砸出来的缺口冲了出来,所过之处,银光闪动,再无站立之敌。
“花架子?郭兄是不是过分自谦了?”杨重贵惊奇地看了他一眼,点头而笑,“如果你麾下这群弟兄满是花架子,那天底下恐怕有近半数兵马都成了纸糊泥捏之物!要我看,这四下里虎狼固然多,又能奈你何?切莫说某些人总得要点儿脸面,不至于做着大汉国的官儿,却公开调派麾下雄师替幽州办事。即便他真的豁出去了,调派麾下精锐兵马来战,对占有了天时、人和的郭兄而言,恐怕也只是块磨刀石尔!等刀子磨快了,郭兄天然会带着兵马扬长而去,让他们连追杀的勇气都生不起!”
二人越看对方越扎眼,如果不是耐着四周还存在几百双眼睛,心中真有“拜倒在地,义结金兰”的打动。
这就是最后的杀手锏了,即便敌手不是一群稻草人儿,而是如假包换的精兵。在挨了羽箭多次覆盖和重斧飞剁以后,也一定能支撑得住。那孙山等人已经被刺激得神经有些麻痹,嘴巴张大,口水淅淅沥沥淌了满大襟都是。除了在心中偷偷光荣自家逃过了一场必死之劫外,做不出其他任何反应。
“我军中辎重固然没多少红利,十几套铠甲和角弓倒是能凑出来的。本日就当见面礼送给柴兄,以壮兄麾下军威!”想都没再多想,杨重贵俄然顺口说道。
“杨将军过奖了,这都是乱来内行花架子,真正碰到的百战精锐,一定能支撑得住!”柴荣笑了笑,谦逊地摆手,“郭某兄弟三个先前深陷不测之地,四下里虎狼环伺。被逼得实在没了体例,才不得不拿出全数本领来练兵自保!杨将军有所不知,这些天来,我兄弟三个几近每天掰动手指头数日子,就但愿能把你早点儿给盼过来!”
“不是郭某自谦,如果真的有半年时候让我兄弟三人在此偷偷练兵,粮食和兵器也供应得上,或许还真的有但愿达到杨将军给出的目标!”能感遭到杨重贵话语里的惺惺相惜之意,柴荣想了想,收起笑容,非常当真地弥补,“可现在,弟兄们练习毕竟欠了些火候。并且不瞒杨将军,如此练兵之法,耗损甚大。光是仰仗邻近几个庄子、堡寨的产出,底子支撑不了多久!更养不起太多精兵!”
顷刻间,孙山和他的麾下虎伥们,就感觉各自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我还要多谢杨兄呢!”柴荣大笑着以礼相还。
如果说二人本日方才见面之时,他那句:‘即便杨某不来,以郭兄的本领,过些日子也能够带领部下弟兄杀回汴梁。’还属于决计恭维。此际再提起近似的话,则属于完整发自内心感慨。
那伴同杨重贵一道来李家寨“了事儿”的呼延琮,在中间看得忍无可忍。用胳膊支撑起半边身材,接连咳嗽数声,喘气着提示:“杨将军,我们但是到了李家寨?先前某家传闻有人是奉了太行山呼延大当家的号令前来惩办李家寨的寨主,不晓得是哪位豪杰?可否给某举荐一下?好歹也让某在临死之前,开一回眼界!”
有设法,有勇气,更可贵是,另有能给设法和勇气供应支撑的本领。说话做事,丁就是丁,卯就是卯,绝稳定和稀泥。对庸碌无能和奸佞宵小之辈,也涓滴不假以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