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就感觉一腔热血都往头顶上涌。真恨不得立即冲出马车,与郭允明等人并肩作战。但是,冰冷的铁雕栏却毫不客气地提示他,只要他不肯承认本身的皇子身份,就还是是个囚徒,谁都不是他的臣民!
“你,殿下竟然不晓得谁是祁国公?!”郭允明也被小肥所提的题目吓了一跳,愣了半晌,才苦笑着说道:“是微臣之过,微臣竟然忘了,殿下曾接受过伤!”
即便真的是二皇子,他还是有很多工夫需求下。不然,在大晋朝的一干老臣面前,非被视为冒名顶替者不成。
皱紧眉头,一边谨慎翼翼地擦拭掉书册最大要几页是上的血污,他一边尽力浏览,试图不依托任何人,就读懂自家的族谱。
书册最大要几页,也几近被人血润透,但笔迹笔划却清楚仍旧。只是上面的笔墨内容非常庞大,句读难度,也远远超越了他的学问程度。
“哎!哎――!我,我还在铁笼子里头关着呢!”小肥爬起来试图出门检察一番,外边来的到底是些甚么人。却被冰冷的铁雕栏挡在了后半截车厢里。
郭允明的声音紧跟着从外边传来,带着股子如假包换的老辣,“郭方,你带着两个伙的弟兄去前面冲开门路!韩鹏,你带领两个伙的弟兄,侧面迂回畴昔,抄敌手的后路。李文丰、王修武,你们两个带领麾下弟兄跟着我,去称称来犯之敌的斤两。其别人,留在这儿一起,把马车围起来,不给任何贼子可乘之机!”
“微臣不但仅是汉王的臣子,更是大晋的臣子。圣主陛下当年曾经对微臣有活命之恩,微臣,微臣没力量为陛下反对契丹铁蹄,却情愿以一腔热血荐于太子您!”郭允明俄然撩开长袍,双膝跪到,冲着小肥深深昂首。
他不是凤子龙孙,绝对不是。固然他跟画上的人长得很像,但除了长相以外,其他方面,他跟石家一点儿都对不上号!
“救驾――!”
“是!”两名都头躬身见礼,拎着血淋淋的横刀跳下了马车。
“你.....?”小肥昂首,呆呆地看着他均匀的身材和包裹在帻头下一丝不苟的黑发。石重贵对姓郭的有甚么旧恩?他影象里底子找不到任何陈迹。但以他对郭允明的熟谙,如果获得此人暗中互助,将来从刘知远手里夺回权益的胜算会增加一倍!(注1)
“殿下勿怪!”郭允明腾出右手,在冯莫的尸身上来回摸索,“此人早已投奔了契丹,身上必定有契丹人的腰牌!”
“我......?”小肥蹲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却没有人出去呼应,车厢外,喊杀声震耳欲聋。很较着,攻守双刚正杀得难明难分。
“这幅画,是郭长史昨夜亲手所作吧,真的是好笔法!”小肥放下大晋皇家的族谱,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被铁雕栏挡住,他没法碰到郭允明半根汗毛,目光却如同两把横刀,将对方的谎话戳得百孔千疮。“不过,恐怕要让你绝望了!我俄然想起来了!我姓宁,就叫宁彦章!”
“殿下勿怪!请容微臣渐渐说给你听!”郭允明没体例,只能临时当一回教员,将敌手的来龙去脉详细先容,“祁国公就是许州节度使符彦卿!当初狗贼杜重威率部投敌,滹水失守。圣主下旨调他和高行周率部入卫汴梁,他却与高贼一道,半路向契丹人递了降书!现在见契丹人顿时要撑不下去了,才又跳出来做忠臣义士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