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的头子蔡公亮见此,内心便又着了急。寻了个途中歇息的机遇,凑到韩重赟身边,躬下身子低声要求道:“韩将军能出兵来援,怀州高低感激不尽。然卑职七日前受命突围求救,至今还未送任何动静给我家少将军和刺史大人,也不晓得沁阳城现在到底守没守得住。以是,卑职要求先走一步,哪怕是到城外找个高处点上几把厨子,好歹也让城中父老晓得,救兵顿时就要来了的动静!”
“那是天然!”秃顶看了蔡公亮一眼,撇着嘴说道,“若不是为了抓阿谁甚么狗屁二皇子,谁有工夫来沁阳这鸟不拉屎的处所。你肯定他们被骗了,阿谁二皇子也会跟着过来?如果没跟着过来,瞎迟误了工夫,大帅面前,可甭希冀弟兄们给你讨情!”
几名信使的脸上,顿时赤色全无。给韩重赟磕了个头,爬起来,跌跌撞撞就往虎帐外走。最后能够出兵救济沁阳的但愿已经没了,他们几个除了归去跟贼兵冒死以外,再无其他体例。
“能够你杀人杀得太狠,吓得他们不敢投降了吧!”蔡公亮想了想,笑着数落。“大帅曾经多次说过你,杀性不要太重。可你就是听不进耳朵里头去。以是明天,也不免会碰到费事。不过你也不消太焦急了,我们此次来,本来目标也不是沁阳。等明天把常思的狗爪子砍了以后,城内的守军必定会完整绝望。到当时,有表情就再强攻一次,没表情我们就归去覆命。归正把只要阿谁前朝二皇子抓住,就足以向大帅交差了!”
“大帅对我们兄弟几个夙来放心得很,此番出兵,汴梁那边又有人承诺暗中帮手,如何能够派人来催?”秃顶笑了笑,渐渐对劲,“倒是城里那帮窝囊废,表示有些出人料想。老子到明天为止,起码已经屠了四座村庄了。他们竟然还没被吓破胆量,竟然还在咬着牙在死撑!”
“受了伤?”周姓秃顶闻听,神采顿时一变,看着蔡公亮的眼睛,满脸思疑,“他如何会受伤?莫非常克功真的像外边传闻的那样,只拿他当平常武将来使唤?一点儿都没筹算操纵他的皇子身份?!”
从舆图上看,泽州与怀州治所沁阳之间,相隔也就两百来里路程。但是,这两百余里路,却甚难堪行。此中有一大半都是在上山下坡,中间还要颠末七八条季候性的河谷。是以虎翼军每天最多只能走四十余里,接连走了四天,还没瞥见沁阳城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