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没等柴荣开口,郭威却又抢先说道:“你不消看他,朕明天不会听凭何人的。你那方剂朕找人看过了,的确能够减缓症状,让朕再拖上一年半载再死。但朕硬气了一辈子,却不想最后的日子里,像个痨病鬼普通缠绵病榻!以是,朕就让人把药汤都倒了,这些日子一口都没吃!”
说话间,郑子明已经将抢救需求用的药物和各种设施筹办伏贴,随即,请冯道、郑仁诲等人都退到了屋外,只把符彦卿、柴荣和赵匡胤三个留下充当帮手,一面用烈酒洗了手,一面将郭威的身材放平,翻开胸前的衣服,先拿银针刺激穴位,再用手掌几次按摩活血。
等兄弟二人来到御书房内,郭威却已经从昏倒中醒转,正斜卧在一张临时搬来的床榻上,盖着被子,与冯道、郑仁诲二人交代近期需求措置的公事。殿前军都虞侯张永德、禁卫军都批示使白文珂、禁卫军副都批示使韩重赟、齐国公高行周、魏国公符彦卿,以及赵匡胤、高怀德等多少后起之秀,也系数在场,一个个分坐在床榻两旁的胡凳上,满脸焦心。
“那就好,那就好!”郭威终究放了心,倦怠地笑了笑,闭上眼睛养神。未几时,又伸开双目,持续说道:“想当年,刘知远、我、另有常克功,兄弟三个许下弘愿,誓要结束这七十余年混乱,重整国土,给本身,给百姓百姓都寻一条活路。只可惜,走着走着,大伙就都变了。刘大哥一心把火要当皇上,当了皇上以后还怕我跟常克功篡他的位。常克功为了自保和自污,在泽潞两州刮地三尺。为父更是不堪,干脆做了一个拥兵自重的权臣,让谁想动为父,都得衡量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