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浚被仆人拉出去的时候恶狠狠地瞪着高晋阳,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莲心摇点头,“那女人自从染了时疫就被搬到下院了,二爷当时抱病后睡在这里,夫人别怕。”
高欢长出一口气:“罢了,家法既然请了出来就没有收归去的事理,责打十下,府银临时交给晋阳来管,你归去闭门思过,半月不得出!”
莲心的神采有些难堪,可又不知如何回绝。
高浚红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高晋阳:“这厮将盗窃府银的罪名强安在我身上,教我如何辩白,父亲要打要罚尽管做就是了,可罪名,儿子不认!”
菀鸢踌躇了,不知该说些甚么。
高欢看着娄氏,意味深长道:“夫人可有良策?”
事情至此便已经了然,高欢成心要放太高浚,可娄夫人走进祠堂,先对着高欢福了福,接着走到高湛身边:“老爷,天气不早了,叫我把湛儿带归去吧,这里一时半会儿也辩白不出个成果,别叫湛儿歇晚了,明日另有早课呢。”
“晋阳他...他是不是娶过媳妇?!”
回到屋子里,二人各怀苦衷,各做各的,并没有交集,到是莲心看了出来,悄悄地走到高晋阳身边:“二爷,您和夫人...”
莲心摇了点头:“这倒不是,二爷从未见过李家蜜斯,只是听过传闻,主母与主公本想就李家蜜斯身材弱不能生养为由推委了婚事,可二爷说如此过分绝情,才硬着头皮娶进了家门,没成想李家蜜斯刚过门就染上了时疫,又因身材衰弱演变成了痨病,才过给二爷的,二爷一向送她到坟地,也算是有情有义了,可真真正正的男女之情,怕是没有的。”
高晋阳表情不好,对付了句:“逛逛。”便排闼出去了。
高浚见此心灰意冷,声泪俱下:“在孩儿内心,本身是没错的!下季度我再少领些例银,那缺口便也补上了!孩儿从未拿相府的银钱为本身秉公,实在是看耕户们不幸,那家中只要一个瞎婆子独活的,叫我如何开口朝她收粮食!那家中壮丁战死的孤儿寡母教人如何不心生不幸!我提早支了本身的例银补助给他们如果还方法罪认罚,才真真是忘了夫子的训戒真言了!”
高湛板起小脸儿:“二哥不叫我说可我偏要护着我的哥哥,才不能叫你这恶人欺负了他去。”
本来如此。
高晋阳听出了高欢的言外之意,赶快叩首请罪:“九弟年幼无知满是戏言,父亲念在他童言无忌还是不要见怪了。”
娄昭君刚转过身瞥见跪在高晋阳身边的李菀鸢的时候,瞪大了眼睛,随即又埋没了神采,瞥了高晋阳一眼以后领着高湛走出祠堂。
被莲心这一说,高晋阳才回过神,站起来走到菀鸢身边,淡淡的说了句:“本日都累了,洗洗睡吧。”
“夫人这些日子与我家二爷朝夕相处,就未曾对他动情,他但是个可遇不成求的好人!”
高欢思忖了半晌:“既然子晋情愿我就不说甚么了,只是做继夫人,便不大操大办了,你纳了她吧。”
高欢的神采难堪了一下,转过甚看向老三:“你可认么?!”
“喏。”
莲心摇了点头:“夫人想晓得的事,莲心自会说的,可有一事我要先问与夫人,若二爷真的娶过亲,夫人便不要二爷这个夫君了么?那男人如果个顶天登时的夫君,即便曾有过婚约,夫人也要一意孤行么?”